“把校服脫掉。”
他抿著薄唇,扯下拉鏈把外套脫掉,露出里面的白t。
他天生皮膚就白,穿衣服的時候看著特別瘦,看臉的話還覺得有點病美人的感覺,但其實看他手臂上的線條又不覺得他瘦弱了。
其實根本就不是瘦弱。
只不過他作為弟弟在沈詩瑜眼里就是需要保護的。
她坐在他旁邊,用發卡把頭發夾在腦后,在消毒棉片上倒了碘伏給他先消毒傷口。
“手伸直一些。”
他又默默把手伸直。
沈詩瑜一邊給他吹著傷口,一邊小心翼翼地抹著藥,“疼不疼?”
“不疼。”
“為什么跟人打架?”
沈暮洲低垂著腦袋,聲音有些沉啞,“他們說話很難聽。”
他害怕沈詩瑜撞見他打人會厭惡自己,于是問,“我傷到人了,姐姐會不會討厭我?”
“我討厭你干什么,你是我弟弟。”她的聲音很柔和,“你很懂事,我知道打架肯定不是你先挑起的。”
“我只是不想你受傷而已。”
沈暮洲眼睛動了下,看著她低頭認真給自己包扎的樣子。
從她柔軟的頭發一路看到她瑩潤的嘴唇。
他蜷了蜷手指,聲音不咸不淡,“姐姐,我有點疼了。”
沈詩瑜一愣,立刻把動作放得更輕,更心疼了,給他吹了吹傷口。
“待會洗澡記得要避開這些傷口,知道嗎?”
“嗯。”他乖乖答應。
洗過澡,沈詩瑜也回房間準備休息了,明天還要上課。
沈暮洲洗完澡出來才發現她房間門沒關。
他把頭發擦的半干,走到她房間門口,手剛握在門把手上,又猶豫地放開。
在門口停留了幾秒后,把門打開走進去,再輕輕將門合上。
她的房間他小時候是經常進的,長大以后就很少了。
他們的距離在慢慢變大。
還是跟以前一樣,房間透著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跟她身上的一樣,讓人著迷。
她走近她的床,在昏暗的視線下可以看見她側臥的身影,淡紫色的真絲吊帶睡裙裙擺只到她大腿根。
雪白筆直的雙腿微微屈著,閉著眼睛沉睡的樣子好溫柔。
他站著看了一眼,喉結滾了下,隨后彎腰下去拾起毯子的一角給她蓋在腰上。
手指近距離貼近她身體的時候,指尖似有似無地朝她臉頰靠近,想要觸碰又不敢觸碰的樣子。
小心翼翼,怕自己藏在心底的齷齪被拋在人前,也怕她會厭惡這樣的自己。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他能確定的是,他根本不想當她的弟弟。
他想當一個博取她同情的小狗。
也想當占據她整顆心臟的唯一一個人。
如果她做不到,那么他大概會控制不住自己去強迫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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