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邊,剛剛趕到的封無涯以及一眾江湖大佬好懸沒被眼前這一片依然冒著濃煙的焦土驚掉下巴,沒辦法,這種超出思維的戰損風畫面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想象到的。
只見岸邊空地上,一個個直徑超過五六丈的大坑比比皆是,雖然深度有限,但從這些大坑的整體輪廓上觀察,這堪比天罰的恐怖痕跡絕對是一次成型的,容不得半點虛假。
就在諸位大佬面對數也數不清的大坑深感對手過于恐怖的時候,遠處湖面上再次傳來絡繹不絕的砰砰聲,接著便有無數黑影帶著縷縷青煙以極快的速度飛向眾人所在的湖邊方向。
不知是哪個大聰明憑借過人的第六感察覺出來者不善,倉皇間大喊一聲’快跑‘后直接一個旱地拔蔥,原地跳起一丈多高后憑著超強的腰腹之力在空中強行轉身,借著舊力用老新力未生這個當口虛空一掌拍出,當著所有江湖人的面借助反作用力倒飛了出去,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密林當中。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諸位豪杰剛剛反應過來的這一刻,天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黑影也全都落了下來,瞬時,劇烈的baozha引起沖天大火,并伴隨著刺鼻的濃煙直接將整個碼頭區域覆蓋,場面堪比人間地獄,那叫一個慘。
船艙里,正撅屁股找擴音筒的高陽一臉懵逼的望向窗外,“咦?不是說好停止進攻了嗎,這咋又轟上了呢?臥槽!這幫逼咋還用上燃燒彈了呢,這他媽誰讓的???”
不遠處,獨自坐在角落里喝悶酒的蕭讓冷不丁的接話道:“你剛剛是不是讓關勝傳的話???”
“是啊,咋地了?”
“呵呵!”
蕭讓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沒咋地,只不過關勝那孩子怕不是該摳耳屎了吧,這點小事兒都得老夫提醒。不過距離上次我提醒他恐怕得有三年了吧!”
高陽聞言一臉驚恐,
“我操,合著這狗逼一句都沒聽清啊?”
此時此刻,要說最驚恐最悲催的還得是封無涯,因為過來湖邊看熱鬧的這些天驕豪俠們誰都能跑,唯獨他這個承辦本屆武林盛會的東道主不能跑。不但不能跑,還得硬著頭皮冒著猛烈的炮火去近距離查看這場大baozha是怎么一回事兒。
身為宗師級的高手,封無涯自打成名后、不對,就連成名前都算上,他也從未如此狼狽過,不但一身象征權利與神秘的黑袍被崩的糊巴拉啃的,就連滿頭須發也被炮火燎的戧毛戧刺的。
就在封無涯心中泛起滔天怒火卻對此一籌莫展之際,腦中突然靈光乍現,想起那小子臨走前留下的--------------------“信號彈!”
當封無涯猶如一朵黑云般突然從演武場跳上二樓包廂觀景露臺的那一刻,一里一外兩個男人都懵了!
封無涯吃驚的看著那個叫雷橫的家伙正光著屁股撅在墻邊擦地板上的水痕,一條濕噠噠的褲衩子晾在一旁。
而雷橫則是跪在那里雙手拄地滿眼驚恐的看著封無涯,“前前輩,我說我愛干凈您信嗎?”
片刻后,隨著砰的一聲,一點火紅如血的猩芒在演武場上空炸響,與此同時,猶如天罰般的轟炸突然戛然而止,只有那滾滾濃煙以及還未燃燒殆盡的火焰依舊在證明著剛才的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