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師父,讓我去干這廝,太欠了!”
“混賬玩意兒,滾回去!”
再一次躁動的二練弟子們被壓了回去。
陳斷走回了錢長春身邊。
錢長春臉上的笑容依舊,他捋著胡須,“可是覺得無趣?”
“差不多吧。”陳斷的聲音恢復了平淡。
“哈哈哈!這便是強者的寂寞啊,為師當年亦是這般光景。
不過小斷啊,莫要放在心上,這二練不過是你的。”
他拍了拍陳斷的肩膀,有些語重心長,也帶著一些細微的復雜。
另一邊。
秦庸的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緊緊追隨著陳斷的身影。
他向左右心腹詢問與陳斷有關的事。
他也被陳斷這霸道的力量給驚到了。
他了解伏虎拳,雖然能增長不少氣力,但正常練絕對練不到這種程度。
這恐怕大半是其自身天賦異稟,這錢老虎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見到這樣大有前途的年輕人,秦庸當即便有了拉攏之意。
如此璞玉,若能招攬至麾下,悉心培養,假以時日,定成他秦家一大臂膀。
錢長春能給的,他秦庸能給得更多,哪怕讓其在衙門掛個閑職名頭,也是極好的。
然而他沒注意到的是,坐在他身旁的兒子秦文,以及劉文蘭,臉色卻有些陰沉。
這種情況,讓他們越發不好開口。
那本來也只是件小事,秦庸日理萬機,是不知道那事的。
秦文側過頭,冷眼剜向劉文蘭,聲音壓得極低,“當初讓你利落解決,你怎么搞的?”
“相公!我”
“莫非你對他還有一絲舊情?”
“這個絕對沒有!相公,聽我解釋”
“我現在不想聽你解釋!父親明顯起了愛才之心,想要招攬,與其等父親日后自己查到那事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主動向他坦白!”
當然,最好的解決措施,是讓陳斷這個人徹底消失。
此子天賦太過驚人,今日展現的僅是冰山一角。
假以時日,別說三練,便是突破四練也大有可能。
有劉文蘭這層隔膜在,再看剛剛陳斷的狠辣手段,秦文與陳斷和解的可能微乎其微。
秦文自己也是練武的,武師的血性他可太清楚了。
一怒而血濺五步,大不了混入江湖。
但陳斷現在風頭正盛,是錢長春的心頭肉。
要殺他,估計要三練高手才行,最不濟也要調動數名精銳二練圍殺。
無論哪種,動靜都小不了,以那錢老虎的性子,他的瘋狂報復絕對接踵而至。
而秦家正在謀劃的那件大事,正處于最敏感,最需要積蓄力量的關頭。
為了一個陳斷,與這頭惡虎開戰?風險太大。
他秦文做不了這個主,必須看秦庸的態度。
唉,真他媽的糟心,本是來看場熱鬧,卻憑空多出一個潛在敵人!
他強壓下心頭的煩躁,瞥了一眼劉文蘭隆起的小腹,“從今日起,你就搬回秦府內院住下,別再回你那劉家了。”
劉文蘭死死咬住下唇,艱難地點了點頭。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側頭對侍立身后的邱護衛低聲道:
“速去劉家,告訴我父親,讓他帶著劉家人去碧落堂。”
“是?!鼻褡o衛領命而去。
秦文在意的只有劉文蘭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劉家對于他來說可有可無,自然也不可能單獨派去大量武師護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