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不再多言,徑直走向通道口。
“苗大人!苗大人!”
那幾名女子立刻圍了上來,鶯聲燕語。
“您認識那位武師嗎?”
“他是新來的嗎?之前從未見過呢!”
“一看就是個很硬的男兒~苗大人可否為我引薦一下?”
這些女子雖境界不高,但也都是習武的,常年混跡血武臺,耳濡目染之下,審美迥異于尋常閨閣女子。
然而苗五此刻卻對周圍充耳不聞。
他只是呆呆地望著陳斷離去的方向,腦海中反復回蕩著那句平淡的話。
“衣服有些舊了”
沒有豪言壯語,卻給了苗五前所未有的別樣感觸。
那語氣就像在陳述一個即將發生的必然事實。
那是種深入骨髓的,不屑于用言語修飾的絕對自信。
人,怎么可以自信到這種地步?
他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這件舊衣,腦海里冒出一個荒謬的念頭。
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臉上表情掙扎變幻。
最終,賭徒骨子里那股的狠勁占據了上風。
苗五走了,快步跑向押注的地方。
還剩最后一些時間。
“幫我改注!”
“苗兄?你這又是唱哪出?”
“你別廢話。”
“下了注要反悔或是要退錢,按規矩可只退一半,你想好了?”
只退一半?
苗五聞言,倒吸一口涼氣,才想起有這規矩。
但僅僅遲疑了一瞬。
“一半就一半!快點!”
緊接著,在伙計和周圍幾個賭客的注視下,他竟然當場脫下一只鞋子,從鞋墊底下,摳出了幾張面額不小的銀票。
“喲呵!棺材本?苗兄,你沒事吧?”
“少廢話!快幫我改。”
“你要改成什么?”
“全給我全押‘矮腳狼被打死’!”
——
血斗臺。
“下一場,‘矮腳狼’于不瘋?嘖,沒勁沒勁!”
“矮腳狼好啊!他的比賽才夠味!血多,看得過癮!”
于不瘋的登場,立刻在看臺上引發了涇渭分明的兩種反應。
指望著賺錢的賭客們覺得索然無味。
而純粹追求感官刺激的嗜血觀眾則興奮得亂叫。
“他的對手叫陳斷?沒聽過這號人物啊?”
“是個新人?連個響亮的綽號都沒有?”
“新人啊?那更沒看頭了,怕是要吃矮腳狼的虧咯~”
由于陳斷毫無名氣,也無人見過他出手,這場血斗的關注度和下注率明顯不高,除了那一個,其余的結果賠率也相對平淡。
當然,也有不少人在期待。
萬一就是個黑馬的誕生呢。
畢竟血武臺的名人們,最開始也都是從無名之輩開始殺出來的。
大部分觀眾抱著觀望的態度,準備先看看這新人的成色。
但有一人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