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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自確診那晚后第一次見到衛和旭。
挪用公款的事情已經讓他身心俱疲，沒了日常的精心打理，他滿臉胡楂面色蠟黃，卻仍怒氣沖沖地瞪著我。
我光是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底是怎么罵我的，無非是賤人、婊子之類的詞語，現在對我而言不過是他無力翻身后的無能狂怒。
法院審理調取了衛和旭和林初一幾年來的全部聊天記錄，又在醫院信息中確認了衛秀秀的存在以及和衛和旭的親緣關系。
證據確鑿，案子結束得十分順利，最后判了衛和旭凈身出戶，另要賠償我精神損失費20000元，而這個金額對現在衛和旭而言已經難以承擔了。
宣判結果的時候，我望向被告席上的衛和旭，覺得他一瞬間蒼老了很多。
他向我投來一種難以言說的目光，我不懂，也許是憤怒，也許是悔恨，但在此刻都無所謂了。
從現在開始，我已經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了。
「何穗。」
「穗穗！！」
離席的時候，衛和旭破天荒叫了我的名字，要是之前的何穗估計會立馬回應吧，只可惜現在的我就連聽見他的聲音都覺得惡心。
最后回應他的是林初一沖上前甩給他的響亮耳光。
這時候我倒是回頭了。
不為別的，只是想單純看看這兩個沒頭腦的家伙的笑話。
旁觀席上的馬翠芳是第一個忍不住的，她尖著嗓門叫道：「林初一你這個被人玩爛的臟貨，你憑什么打我兒子！」
她話音剛落，林初一就又對著衛和旭的臉來了一下，張口罵道。
「你個廢物，給我的錢居然都是挪用公款來的！要不是你當初承諾給我錢，我才不會給你生孩子呢！」
衛和旭被這樣指著鼻子罵，卻不像之前對我那樣渾身都是傲氣了。
他垂著頭，嘴唇囁嚅了半天也沒吐出來一個字。
「衛和旭，你骨子里就是個沒骨氣的慫包！你他媽騙了老娘七年！」
看到他這個模樣，林初一自然是更加生氣，撲到衛和旭身上就對他拳打腳踢的。
接著就是馬翠芳沉不住氣上前幫她的親親寶貝兒子，等在場所有人員反應過來去勸架的時候，已然是一地雞毛。
而輕輕地我走了，不帶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