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板,要不是您教爸爸學會做饃饃,我到現在都沒有錢看病,沈老板的大恩大德我袁小毛沒齒難忘。”
小孩子一出聲,沈安南察覺到袁小毛不是男孩是女孩,沒想到女孩子這么有勇氣把自己的頭發(fā)剪得這么短。
“毛毛,你的頭發(fā)這么看很帥氣,別說什么沒齒難忘了,只要你們一家健健康康。”
沈安南有些愛不釋手的揉了揉毛毛的寸頭,是毛茸茸的手感。
“袁大,我之前就說過,不管怎么樣都可以渡過難關的,毛毛之前是”
“沈老板”
“可別這樣折煞我了,還是喊我沈同志吧。”
“那個,沈同志”袁大撓了撓頭,多少有點不好意思,“沈同志,毛毛之前得病是百日咳,鎮(zhèn)上的醫(yī)生都說治不好,沒救了,家里當初沒有多少錢沒辦法到市里的大醫(yī)院看病”
“還是多虧了您,您寫的饃饃制作步驟,我回去和我媳婦試了好幾次,最后成功掌握了方法,大概賣饃饃一個多月就賺夠了毛毛去看病的錢。”
“這不,我們等毛毛病好了就迫不及待的來感謝沈老沈同志。”
袁大磕磕巴巴的講了毛毛治病的整個過程,他媳婦把放在身后鼓鼓囊囊的布包拿了出來,“恩人,不,沈同志,這是我們回來的時候在蛋糕店買的雞蛋糕和桃酥,是市集邊上最好吃的那家。”
袁大媳婦把布袋子拿上桌子的時候,沈安南沒有錯過細節(jié),看見她手上布滿了凍瘡,連忙拉起來關心道。
“怎么這么不愛惜自己,瞧瞧這手上全是傷疤,袁大你手上是不是也全是凍瘡?”
沈安南說話的語氣略微有點生氣,“你們的手全都放在桌子上,我一個一個檢查。”
她覺得作為一個靠手藝吃飯的,第一保護的就是一雙手了,要不然怎么揉面?怎么包包子?怎么卷花卷?
結果展現在她眼前的是三雙布滿凍瘡的手,全是裂縫,里面隱約透露出鮮紅的血肉,讓她和沈盼娣都不忍直視。
“等等我去給你們拿藥。”
沈安南說完話直接就去了隔壁的臥室,關上門閃身進入空間在醫(yī)藥柜里開始翻找藥瓶,她記得是有凍瘡膏的,沈安南在醫(yī)藥柜最角落的地方翻出了凍瘡膏。
她再次回到客廳的時候,就看見三人的手還乖乖放在桌子上。
“給,凍瘡膏,你們互相涂一涂,涂藥才會好的更快一點。”
涂藥這種事最好還是他們自己來就行,沈安南盯著一家三口把藥涂好,把手抬起來讓藥更容易滲透到皮膚里去。
等到藥都吸收的差不多了,沈安南才再次開口,“袁大,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你們一家最好還是不要去擺攤了。”
“再這樣下去,你們一家三口的手怕是都要截肢了。”
這年頭沒有人會注意凍瘡這件事,全都不以為意,沈安南記得,后面幾年出過沒有及時處理凍瘡而導致自己的雙手被截肢,后半輩子的生活都變成了問題。
“可是,沈同志,我們要是不擺攤,就沒有經濟來源。這個冬天”
袁大并不想停止擺攤賣饃饃的計劃,嘴邊的話想說又不敢說。
“怕什么?不擺攤賣饃饃又不等于沒錢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