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辭推掉了公司所有非必要的事務,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著我。
他親手為我熬粥,一口一口地喂我。
小心翼翼地為我的傷口換藥,每次看到那些猙獰的傷疤,他都會紅了眼眶,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他表現得像一個愧疚又深愛著我的完美丈夫。
而我,則配合他,扮演著一個受盡創傷后極度依賴他的脆弱妻子。
我變得很粘人。
在他去書房處理公事時,我會在門口安靜地坐著等他。
夜里,我從噩夢中驚醒,會哭著喊他的名字,只有抱著他才能重新入睡。
我的依賴和脆弱,讓他那顆因愧疚而緊繃的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漸漸放松了警惕。
偶爾,他會離開別墅幾個小時,去處理公司堆積如山的事務。
而這也給了我偷偷聯系外界的機會。
這天下午,顧修辭要去市中心的公司總部參加一個重要的跨國視頻會議。
臨走前,他依依不舍地抱著我,在我額頭印下無數個吻。
“蓁蓁,會議一結束我就回來。陳姐會陪著你,有任何事,立刻給我打電話。”
我紅著眼眶,抓著他的衣角,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你早點回來,我怕。”
“乖。”
他安撫地拍著我的背,眼神里滿是憐惜。
看著他的車消失在車道盡頭,我臉上的脆弱和不安瞬間褪去。
回到房間,我對陳姐說:“陳姐,我想泡個澡,你幫我放一下水好嗎?我想加一些薰衣草精油,要最濃的那種。”
陳姐恭敬地應下,轉身去了浴室。
濃郁的薰衣草香氣很快從浴室里飄了出來。
進到浴室,我拿起那瓶顧修辭最喜歡的男士沐浴露,將我藏在睡袍夾層里的一小包粉末中,倒了進去。
那藥粉無色無味,接觸到人體皮膚表面,會產生強烈致幻效果。
做完這一切,我將沐浴露放回原位,然后躺進了浴缸里。
晚上,顧修辭回來了。
在他去浴室洗澡時,我坐在床邊,靜靜地等待著。
心臟在胸腔里狂跳,手心里全是冷汗。
十分鐘后,浴室里傳來了他痛苦的悶哼聲。
我立刻沖了過去。
“修辭!你怎么了?!”
我推開門,看到他赤裸著上身,痛苦地捂著頭靠在墻上,眼神渙散,呼吸急促。
“我我頭好痛眼前眼前都是血”
他喃喃自語:“張醫生那些人都在都在向我索命”
藥效發作了。
我強忍著心中的狂喜和緊張,扶著他。
“修辭,你別怕,是幻覺,都是幻覺!”
我把他扶到床上,他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蜷縮起來,渾身發抖。
“血好多的血蓁蓁我對不起你”
看著他痛苦的模樣,我心中沒有一絲憐憫。
我俯下身,在他耳邊蠱惑地問道:“修辭,沒事的,把一切都告訴我,說出來就好了。”
“告訴我,你的電腦密碼是多少?你的瑞士銀行賬戶密碼,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