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銀灰色的發絲散著,面無表情地扛著水袋灌進去,肌肉線條隨著動作微微浮動。
緊接著,他伸手解開了衣襟。
白姝原本還一臉“我命由天”的麻木模樣,眼睛卻在這一刻不受控制地瞪圓了幾分。
那只狼把衣服,脫了。
他身形高大,肩背寬闊,手臂結實有力,肌肉不是那種爆裂型的夸張,而是天生打磨出的冷硬力量感,線條流暢得像精雕細琢的巖石雕塑。
腹肌一塊塊分明,輪廓極深,一直延伸到腰線下方,配上他那張冷峻英俊的面孔,整個人像是某種危險而野性的生物,天生帶著壓迫感。
而他此刻正低頭擰著手中的布巾,濕發垂在頸后,背肌繃得一絲不茍,肩胛骨輕微浮動。
白姝死寂的腦子突然有點熱。
她剛才那些“人生無望”的念頭頓時一哽。
這種野男人,怎么能長得這么好看。
而且脫了衣服更好看呢?
狼凜站在院子中,渾然不覺有人注視。
白姝死死趴在窗邊,耳根通紅卻舍不得挪開眼。
狼凜已經解開了上身,整個人像是從畫里走出的野獸神祇,腰背挺拔,肩膀寬闊,肌肉線條完美得近乎咄咄逼人。
可他似乎嫌水不夠冷,抬手將長發束起,露出凌厲俊朗的面容,隨后低頭解開了腰間獸皮系帶。
白姝呼吸一頓。
只見那頭大狼隨手將系帶丟在一旁,手指一鉤,竟是將褲子也一并褪下。
下身僅著淺色獸皮短裳,勉強遮住關鍵部位,卻因布料被水濺濕,幾乎緊貼皮膚,若隱若現地勾勒出隱秘輪廓。
他還不自知似的彎腰舀水,整條腰線流暢至極,臀部肌肉隨動作收緊,整個人像是由冷鐵澆鑄出的殺器,又染了幾分獸性的野性張揚。
白姝喉頭動了動,看的直接忘了呼吸。
她下意識捂住嘴,心跳快得幾乎要從耳根跳出來,整個人像被釘在窗邊,眼睛死死盯著那道活色生香的身影。
而就在她以為這已經是極限時——
狼凜忽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動作微頓,抬起頭,然后朝窗子這邊看來。
白姝:“!!!”
她像被火燒了一樣,蹭地一下從窗邊彈回去,捂著發燙的臉整個人縮進被窩里。
在白姝正躲在被窩里燙成一團,耳朵還在發熱,外頭傳來輕微腳步聲。
“姝姝”聲音低柔好聽,像是月色在水面輕輕蕩開,“你口渴嗎?要不要喝點水?”
白姝還以為是狼凜回來了,正想借口驅趕,手一伸就把被子掀開了。
這一掀,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坐在床邊的是靈澤。
藤蔓少年今日顯然才從花里褪出人形,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只在腰間松松垮垮圍著一條布巾。
他上身裸著,身形纖細修長,沒有狼凜那種爆裂的力量感,卻有著恰到好處的柔韌肌理。
肌膚白得驚人,仿佛初雪落在玉盤上,散著一層近乎透明的冷光。
鎖骨優美,肩膀略窄,卻顯得清雋俊逸,胸膛微微起伏,隱約可見肌理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