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舔干凈手指上的糖霜,烏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許正輝,“叔叔,你一共處過幾個對象呀?”
云菀奶聲奶氣的音調,問的話卻格外直白。
“菀兒!”云小翠羞的耳根都紅了,她慌忙往小丫頭嘴里塞了塊糕點。
云菀眨巴著眼睛,那眼神分明在說,難道你就不想知道?
被看穿心思的云小翠,“”
這孩子也太精了!
“沒關系。”
許正輝溫和的笑笑,他腰板挺的筆直,正色道,“我只談過一次。對方是機械廠的同事,知道我腿受傷后就提出分手了。”
他頓了頓,聲音依舊鏗鏘有力,“我們交往期間一直都保持著距離,我絕對沒有任何作風上的問題!”
男人那嚴肅的勁兒撲面而來。
云菀,“”
云小翠,“”
小姑娘灌了口茶壓驚,又戳了戳身邊的小姑,“小姑,那你呢?”
被點到名的云小翠頭搖的像撥浪鼓,“沒…沒有!我一次都沒有!”
說完,她就羞的把臉埋進了手心。
許正輝抿嘴笑了笑,似乎對這個答案并不意外。
云菀雙手托腮,繼續刨根問底,“叔叔家里幾口人呀?他們平時都做什么活計?叔叔有什么愛好?會不會抽煙喝酒?”
她掰著手指頭一個個問,活像一個小媒婆。
許正輝倒也不惱,一一作答。
云小翠雖然羞的不敢抬頭,但她耳朵卻豎的老高,生怕自己漏聽了一個字。
面對小姑娘連珠炮似的的提問,許正輝始終都保持著溫和,他耐心的一一回答著。
通過他的訴說,云菀了解到,他家中已無親人。
因為他有初中文憑,因此從工廠退休后,就在大隊里的小學教書,每天能掙到十個工分。
更難得的是,他的腿傷是為搶救廠里設備才落下的,機械廠特意給他發放著與工資同等的補貼。
云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以這樣的條件,若不是他腿腳不便,怕是要被姑娘們踏破家門檻。
屋外,洛奶奶貼著門縫聽的真切,忍不住掩嘴輕笑,“留菀兒在那兒果然沒錯。”
這小機靈鬼,三言兩語就把該問的全都給問清楚了。
約莫半個時辰后,估摸著兩人該聊的都聊完了,洛奶奶這才拉著葉琴回到了堂屋。
幾人又簡單的寒暄了幾句,這場相親便圓滿結束。
臨別時,云菀望著許正輝微跛的背影,暗下決心,她一定要治好他的腿。
不管他能不能成為自己的小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