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次,我保證啊”
王斌的狡辯聲被突然刺入的利刃截斷,他疼得近乎暈厥。
血就這么不停地往外冒,蔓延在王斌的周圍。
“啊,裴硯禮,你這個瘋子”
裴硯禮拿著刀刃,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抬手,正要往下,舒意見狀,急忙上前直接握住了裴硯禮的手腕。
再這么下去,會出人命的。
“裴總。”
樓道突然被探照燈照亮,警笛聲由遠及近。
舒意看見裴硯禮在強光中瞇起眼,黑眸看向她,那眼神中晦澀陌生。
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她立馬松開了自己冒著冷汗的手。
警察到的時候,王斌已經痛的暈了過去,地上鮮血淋淋,舒意見著警察將他拖上了擔架。
居民樓下。
警方給舒意做了一個簡單的筆錄,瞧著她凌亂無序的發絲,臉上明顯有痕跡,一看就是剛才被人扇的,紅紅的一片。
“舒小姐,你還好吧?”
舒意垂下睫毛,這會兒有些緩過勁來了,“我沒事。”
“這次多虧了裴總報警,我們才能這么快把王斌抓獲。”
裴硯禮站在那,始終沒出聲。
女警沒再自找沒趣,而是看向舒意,關切的開口道,“舒小姐,你臉上的痕跡,記得買點藥處理一下。”
“謝謝。”
警笛聲遠去,舒意回頭。
裴硯禮就站在比她身后的臺階上。
他身形高大,穿著一塵不變的黑色高定西裝,燈光如晝,襯著他俊美的臉輪廓分明。
與三年前不同。
此時的男人眼底的冷意疏離,幾乎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
目光不經意與他對上。
他的眼神帶著傾略性,像是一寸一寸地把她剝開。
突然,裴硯禮向前兩步,皮鞋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就停在她的身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帶著壓迫感。
“裴總,你怎么會來這?”
“順路。”他的聲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弦音,卻帶著不容忽視的銳利,掃向她的臉,“沒什么話要跟我說?”
舒意抬起小臉,尷尬一笑,“什什么話?”
男人睨她一眼,眼神諱莫如深,“我怎么不記得,跟你有過一個孩子。”
舒意的手指無意識地揪緊了自己的衣服。
她早該想到,以裴硯禮的敏銳,絕不會漏掉那個未說完的話。
她揪著自己的衣服,“抱歉裴總,我剛才以為你是我老公,我才”
裴硯禮卻直接打斷她,“你叫的,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