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
思索間，裴煜還沒注意，念念的手指就已經在卡通頭像上，按下了通過鍵。
等裴煜再看到的時候，是已經加上了好友了。
他眉頭一緊。
第一句話，他沒想好要怎么說。
而就在這個時候，程霧突然間走了進來，他將手機塞進了口袋，擾去了那些浮思。
“阿煜，你這次回國，如果見不到秦教授的話，也沒關系，這秦教授脾氣古怪，聽說已經不在私下看診，一直沉迷于科研方面”
“naai”程霧還沒說完，念念就喊著她。
程霧心疼的將孩子抱在了懷里，眉心攏著，“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得了這么遭罪的病，如果秦教授愿意幫忙，就好了。”
裴煜臉色沉沉，沒說話。
裴煜轉身出去的時候，念念跌跌撞撞跑過來，抱住了他的大腿。
“papa”
裴煜的腳步微微一頓。
“這孩子還真挺喜歡你的。”
念念突然撲過來的力道讓他不得不屈膝蹲下，小女孩帶著奶香味的體溫透過襯衫袖口傳來。
papa這個發音還不標準的詞，像塊燒紅的炭烙在他心頭。
他出去就聯系了秦教授的助理，“之前秦老說的，我可以答應。”
“秦教授要是知道你愿意加入，肯定會很高興的，小煜，今晚是秦教授的八十大壽，你要是方便的話，過來熱鬧熱鬧。”
“好。”
畢竟有求于人，裴煜應下之后就掛了電話，他打開聊天，那里依舊空無一條信息。
舒意一整天都在處理工作，好不容易趁著間隙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聽著有幾個人圍在洗手間外面聊八卦。
“我聽茜茜說，總裁跟一個已婚女人勾搭上了。兩個人在更衣室就干柴烈火，就這么搞起來了正好被她撞到，總裁沖冠一怒為紅顏，就把她開了，這表面上裴總看起來禁欲高冷，沒想到，還真是一點也不挑。什么女人都下得了嘴。”
“已婚女人不會是舒助理吧，這么多年，總裁身邊就只有這么一個女的，我看多半是對她有意思。”
“別說，舒助要不是結過婚，我也想追了，你看那腿，又細又白，那臉蛋又這么漂亮更別說總裁天天朝夕相處把持不住了，換你，你也把持不住。”
“你說舒助是真有老公還是假有老公，她剛入職，總裁就說要找助理，怎么就這么湊巧，他們私底下會不會早就已經勾搭在一起，假裝借了這么一個契機，”
“舒助有老公的，她女兒都一歲半了，上次我看過她跟她女兒視頻，簡直就是縮小版的她，親女兒無疑。”
“人妻才玩起來更刺激，你們懂什么呀？”
“你們男人也不怕把自己玩壞，什么女人都敢玩，舒助這種女人，一看就有不少男人玩過了，能看得上你？你記得之前我們那個合作商王總么，聽說就睡過她”
舒意整理裙擺的動作突然凝固，那些帶著惡意的低語像毒蛇般鉆進耳膜，越發的難聽。
那一字一句，跟幾年前的場景，重疊在了一起。
“喜歡你哥哥？你怎么這么不要臉。”
“小小年紀心機就這么深，真是養廢了。”
“惡心”
那時候的她，像是被扒光了仍在太陽底下，赤裸裸的供人圍觀，任人辱罵。
說不出來一個字。
可現在她已經不是當年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