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對上了男人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裴總,你有事嗎?”
“不叫表哥了?”
裴硯禮低笑一聲,那笑聲里沒有半分暖意。
“我剛才只是怕給您惹麻煩,所以才這么說的?!?/p>
“是嗎?”男人的聲音陰惻惻,“我還以為,舒助一向擅長撒謊?!?/p>
這話,舒意聽得出來,在點著她。
“裴總,我本來是昨天就出國看我女兒的,但我昨天不小心感冒了,過去的話怕傳感給她,我打算等我好了再過去,咳咳咳”舒意的心撲通撲通的亂跳,她不敢看他,假裝低頭在一旁咳嗽。
“裝得挺像的?!迸岢幎Y上前一步,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
他的指尖冰涼,力道卻大得讓舒意疼得皺眉,“不去當演員可惜了?!?/p>
舒意的咳嗽聲卡在喉嚨里,尷尬地停在原地。
她能感覺到裴硯禮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死死地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的偽裝一層層剝開,露出底下最狼狽的真相。
舒意的心跳得更快了,慌亂地想躲開他的觸碰,卻被他捏得更緊。
“裴總,您放開我”
裴硯禮低笑一聲,眼神里滿是嘲諷,“怎么?現在知道怕了?昨晚爬我的床,不是挺能耐的嗎?”
他的話像重錘一樣砸在舒意的心上,讓她瞬間面無血色。
她知道,自己的謊言在裴硯禮面前根本不堪一擊,可她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希望能蒙混過關。
誤以為,他會跟上次那晚一樣,什么都不知道的。
嘴唇隱隱作痛。
但這會兒,舒意不敢承認。
一旦承認,她就全完了。
“裴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男人一把拽過她的手臂,扯掉了她的口罩。
口罩被扯掉的瞬間,舒意下意識地偏頭想躲,卻被裴硯禮牢牢扣住后頸,連一絲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冷風灌進衣領,她嘴唇上的紅腫徹底暴露在男人眼前。
那道還未愈合的齒痕泛著淡粉色,邊緣還帶著未消退的淤青,正是他昨晚在床上咬下的痕跡。
一道,在上唇。
一道,在下唇。
不偏不倚。
咬的不輕。
裴硯禮的呼吸滾燙地落在她的唇上,語氣里的嘲諷幾乎要溢出來,可眼底深處卻藏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慌亂。
他明明是來算賬的,是來拆穿這個女人所有謊言的。
可當看到這道熟悉的傷口時,心臟卻像被什么東西揪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
下一秒,他俯身,直接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