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死。”
穆鴻卓一字一頓,聲音森寒徹骨。
“只有他消失了,就算被懷疑那也是,死無對證!”
大廳內,空氣驟然凝滯。
單子軒緩緩抬眸,黑袍下的目光如九幽寒潭,冰冷刺骨。
他指尖輕敲扶手,聲音低沉而危險。
“穆城主,稍安勿躁。”
“躁?”
他猛地轉頭,目光如刀般刺向殿內另外兩人。
紫袍強者靜立陰影處,兜帽下只露出半張冷峻側臉。
指間一枚血色玉符緩緩轉動,殺意隱而不發。
而玄陰閣那位美婦人東里柔雅依舊慵懶倚坐。
蔥白指尖把玩著一支碧玉煙斗,紅唇微啟,吐出一縷幽紫色煙霧。
煙霧繚繞間,她媚眼如絲,卻暗藏鋒芒。
“單閣主。”
穆鴻卓嗓音嘶啞。
“你的人失手在前,現在該給本城主一個交代了吧?”
單子軒目光微冷,緩緩掃過跪伏在地的蕭無咎。
后者額頭抵地,不敢抬頭,黑袍下的身軀緊繃如弦。
“游朔必須死,否則他手中的證據就是玄陰閣的催命符。”
單子軒聲音森然。
“至于穆正浩”
“咯咯咯”
一陣酥媚入骨的輕笑突然響起。
玄陰閣美婦人,東里柔雅慵懶地舒展腰肢。
碧玉煙斗在指尖輕輕一轉,紅唇微啟,吐出一縷幽紫色的煙霧。
“閣主何必動怒?”
她眼波流轉,媚眼如絲地掃過紫袍強者。
“蕭無咎雖失手,但未嘗不是個機會。”
紫袍強者兜帽下的暗金豎瞳微微一閃,沙啞開口。
“不錯。”
單子軒看著開口的兩人眉頭微挑。
“不知東里護法和王先生有何妙計!”
王博弘緩步上前,血色玉符在掌心幽幽旋轉,聲音低沉如毒蛇吐信。
“穆正浩既已拿到證據,不如將計就計。”
單子軒瞇起眼睛。
“哦?”
東里柔雅輕笑一聲,煙斗輕敲桌沿。
“讓蕭無咎“畏罪自盡”,留下血書指認穆正浩栽贓陷害”
“屆時,穆城主不僅能洗清嫌疑,還能反咬一口,豈不美哉?”
“同時也側面證明游朔手中的證據為虛假構造,玄陰閣也能借此脫身。”
紫袍強者王博弘,陰冷補充。
“至于游朔本座親自出手。”
他指尖的血色玉符驟然亮起。
“保證他死得干干凈凈。”
跪在地上的蕭無咎渾身一顫,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驚恐。
“不!閣主!屬下對玄陰閣忠心耿”
“屬下是宗師級強者有很大用處,請閣主給屬下一個機會。”
“屬下”
話音未落,美婦人突然屈指一彈,一縷紫霧瞬間鉆入蕭無咎口鼻。
他瞳孔驟縮,喉嚨里發出“咯咯”的窒息聲,七竅緩緩滲出黑血,倒地抽搐。
“你看。”
她笑吟吟地收回手。
“他這不是“畏罪自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