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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位醫生詳細檢查了我的身體,一致認為我必須立刻進行手術,否則四肢骨折愈合不佳會落下終身殘疾。
我一心討公道有些猶豫,外公緊握我的手,嘆氣道:“事情交給外公就好,外公一定會派人徹查肖柳妍害死他們的證據以及肖家參與的器官販賣產業鏈的事情。”
“我已經沒有機會救活他們,但我不能再眼睜睜看著你的身體留下缺陷,否則我百年后也再沒顏面去地下見他們。”
“好孩子,答應外公先做手術好嗎?”
看著他擔憂的目光,我緩緩點頭。
手術結束后,我醒來時已是深夜。
外公披著月光坐在桌前,對著爺爺和媽媽的骨灰壇無聲流淚。
他的背影佝僂著,此刻他不是首長,只是一個失去戰友的士兵,一個失去女兒的父親。
淚水溢出眼眶,我抽噎出聲。
外公注意到我,下意識擦干眼淚才回頭。
他沉重地走到病床邊,擠出慘笑,“好閨女別怕,手術很成功。一切有外公在,今后外公一定替他們好好護著你,再不讓你再受一點委屈。”
那以后,外公即使再忙也會每天抽出時間盯著我吃飯,每日雷打不動地詢問醫生我的身體恢復情況。
家人帶來的溫暖將我心中這些日子積攢的寒一點點驅散。
這日,我剛拆完身上的石膏,外公風風火火推門進來,臉上帶著喜悅。
我知道,一定是查到東西了。
我抓住外公的手,卻因害怕失望不敢問出口。
外公多日來首次露出微笑道:“找到了!證據確鑿,一定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我頓時喜極而泣。
外公出去后,我拿出屏幕碎裂的手機,充電開機。
無數未接電話用盡,全是季時宴打來的。
看到短信后,我諷刺一笑。
這次,包括季時宴,所有害死爺爺和爸媽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就在我準備將他拉黑刪除時,季時宴的電話再次打了進來。
我本想掛斷,卻無意間點了接聽。
季時宴焦急的聲音傳來,“這一個多月,你去哪了,為什么一直不接我電話?”
見我沒有回答,季時宴語速越來越快。
“你身上傷怎么樣?你愿意接電話是不是想通了,你放心,只要你今后不再找肖柳妍的麻煩,我保證同樣讓她再也不針對你。”
“今后我們好好過日子,就像從前一樣。我知道你失去家人傷心,我想好了,等你回來我們就開始備孕,我們生個屬于我們倆的寶寶。”
見我遲遲不說話,季時宴聲音有些發顫,試探問道:
“好嗎?”
我氣笑了。
“季時宴,你聽好了,你不配做我的家人,我會跟你們斗到底!我會把你們都親手送進監獄!”
季時宴愣了一瞬。
耳邊傳來怒喘聲,就在我想掛斷電話時,季時宴憤怒的呵斥聲響起。
“蘇青黎,你別給臉不要臉,別以為仗著我愛你就能讓我無限包容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輕蔑笑出聲,“就你這種爛人也配談愛?”
說完,我直接掛斷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