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雨起身走過去,手掌穩穩按在溫芊雪肩上。
另一只手抬起來,指了指窗邊綠植后面那個閃著微弱紅光的針孔攝像頭。
眼底淬著譏誚,秀眉輕挑:“這么喜歡偷拍?”
話音未落,她抓起桌上的空瓷碗,手腕一揚便砸了過去。
“哐當”一聲脆響,攝像頭被精準砸落,紅燈瞬間熄滅。
下一秒,清脆響亮的巴掌聲驟然響徹全屋。
溫時雨下手極重,溫芊雪被這一巴掌打得身子猛地向后倒去,后背狠狠撞在實木椅背上。
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氣。
“溫時雨,你敢打我!”
溫芊雪何曾受過這種屈辱,眼底瞬間布滿血絲,瘋了似的朝溫時雨撲過來。
可她剛撲到跟前,頭發就被溫時雨一把揪住。
力道之大,讓她整張臉都因疼痛而扭曲,頭皮像要被生生撕裂。
“我的好妹妹,”溫時雨俯身,湊到她耳邊,聲音冰冷得像淬了冰,“現在的溫家,早就不是你能說了算的地方了。”
“賤人!等我媽回來,一定饒不了你!”
溫芊雪疼得眼淚直流,卻仍不肯服軟,咬牙咒罵。
“都二十六歲的人了,”溫時雨嗤笑一聲,語氣里滿是嘲諷,
“還像個沒斷奶的孩子,遇事只會喊媽告狀。你說,我該羨慕你有人護著,還是同情你這么沒用?”
“賤人!”溫芊雪被戳中痛處,眼神陰狠得能滴出水,“當年我就該直接殺了你,省得現在給我添堵!”
“當年”兩個字像一根刺,瞬間扎進溫時雨心里。
她手上的力氣驟然加重,溫芊雪疼得尖叫出聲,感覺整個頭皮都要被撕扯下來。
溫時雨沒給她半分求饒的機會,拽著她的頭發,像拖著重物似的往外走。
昨晚剛下過一場小雪,花園的草坪上覆著一層薄薄的瑩白。
溫時雨走得不算快,每一步都帶著沉甸甸的力道,雪地上被拖出一道凌亂的痕跡。
溫芊雪的咒罵聲一路回蕩,從主屋到后院,直到那扇銹跡斑斑的地窖鐵門出現在眼前。
抬腳踹開鐵門,一股混雜著霉味與腐朽的陰冷氣息撲面而來。
溫芊雪看清眼前的場景,臉色驟然慘白,聲音都開始發顫:“你......你想干什么?”
“溫時雨,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要殺了你!”
色厲內荏地嘶吼,試圖掩飾心底的恐懼。
溫時雨懶得跟她廢話,抬腳將人狠狠踹進地窖。
隨后重重甩上鐵門。
地窖里立刻傳來溫芊雪尖銳刺耳的咒罵聲。
隔著厚重的鐵門,依舊顯得格外刺耳。
可溫時雨卻像是沒聽見,轉身走回主屋客廳。
端起剛才沒喝完的牛奶,慢條斯理地喝了喝完。
心情舒暢,胃口也跟著好了起來。
將碗里紅棗粥喝完,放下碗,轉身看向躲在墻角,戰戰兢兢的傭人,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半個小時后,把地窖里的人撈出來,送去第三醫院做檢查。”
說著,她從隨身的包里掏出一沓紅鈔,放在桌上,鈔票的厚度足以讓傭人們眼神微動。
后,她涼薄的目光掃過客廳里七八個傭人。
眼神里的冷意,嚇得所有人立刻低下頭,連大氣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