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就有人敲響了溫莞的房間門。
開門一看,門外站著個(gè)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一副斯文的模樣。
“請問是溫莞同志嗎?我是陳明遠(yuǎn)教授的助手,我姓張,陳教授讓我過來跟您對接一下行程。”
溫莞連忙將人讓進(jìn)屋里。
“溫同志,陳教授那邊已經(jīng)安排好了,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fā),單位有車直接送我們?nèi)ペM縣。”
“路上大概需要一天時(shí)間,順利的話,明天傍晚能到縣里。到了之后,教授可能需要在縣里住一晚,后天一早再去村里,您看可以嗎?”
溫莞積極的回應(yīng):“可以,當(dāng)然可以!一切聽陳教授和您的安排。”
“那好,明天早上八點(diǎn),我在旅店門口等您。”小張助手說完正事便不再多留,禮貌地告辭。
送走助手,溫關(guān)上門,背靠著門板,忍不住握了握拳。
歸期已定,希望就在眼前。
第二日一早,還不到八點(diǎn),溫莞就等在了旅店門口。
晨光中,一輛車開了過來,車窗搖下,露出陳教授帶著笑意的臉。
“小溫同志,等急了吧?快上車!”
溫莞連忙坐上了車,開車的正是昨天那個(gè)小張助手。
“陳教授,張同志,麻煩你們了。”
“哎,不麻煩不麻煩。”
陳教授心情似乎很好,還遞給她一個(gè)還冒著熱氣的油紙包。
“還沒吃早飯吧?嘗嘗,省城老字號的大肉包,路上墊墊肚子。”
溫莞推辭不過,接過來,紙包燙乎乎的,香氣直往鼻子里鉆。
車子很快發(fā)動,駛出了省城。
窗外的景色從城市的樓房逐漸變成農(nóng)田,又變成起伏的山地。
越接近贛縣,路越不好走。
陳教授卻似乎毫無倦意,指著窗外的植被和小張助手有一句沒一句的討論著。
直到日頭西斜,車子終于開進(jìn)了贛縣縣城。
“總算到了!”小張助手松了口氣,將車停在了縣招待所門口。
幾人下了車,活動了一下坐得發(fā)僵的腿腳。
陳教授看了看天色,對溫莞說:“小溫同志,今天就在縣里歇一晚吧,明天我們再一起去村里。”
溫莞卻搖搖頭,“教授,我不累。我想今晚就趕回村里去,得提前把您要來的消息告訴大家,也好安排一下明天的接待,不能怠慢了您。”
她想著村里的情況,必須提前回去和村長通個(gè)氣。
陳教授見她態(tài)度堅(jiān)決,也不再強(qiáng)求,只囑咐道:“那你自己路上一定要小心,天快黑了,走夜路不安全。”
“嗯,我知道的,這條路我常走,熟得很。”
告別了陳教授,溫莞沿著熟悉的土路快步往紅星村方向走去。
夕陽已經(jīng)完全沉了下去,天邊只剩下最后一抹暗紅色的霞光。
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光線也越來越暗。
正走著,一個(gè)黑影忽然走近,傳來一聲低沉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