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在正廳里與父親、夫人面面相覷,所有人都不說話,靜等著兄長來。
「這都半柱香的工夫了,大少爺怎么還沒來?」
父親終是忍不住發(fā)問,兄長的小廝遠(yuǎn)山,呼吸都不敢大聲。
他哪里會知道,大少爺支開他是去會情人了呢?
正當(dāng)父親要與夫人,批評付溫年沒有規(guī)矩的時候,他姍姍來遲,攔住了父親的話頭。
「父親,兒子方才是在花園里修剪花枝,沒帶上遠(yuǎn)山,這才來遲的,還請父親不要怪罪?!?/p>
我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胡謅,忽地指向到他身上被打濕的衣角。
「兄長,怎的修剪花枝,衣角上還沾了水呢?」
我的發(fā)問,讓所有人無一例外地,看向兄長的衣角。
「澆了些水,不慎滴在了衣服上?!?/p>
「我記得兄長的花園里,只養(yǎng)了櫻花來著?!?/p>
付溫年皺了皺眉頭,有些莫名地看著我。
「是的,我偏愛櫻花,大家都知道,這有什么?」
還未等我開口,他又接著道。
「小弟怎么今天說話奇怪得很,有什么話你直說便好,何必遮遮掩掩?!?/p>
我淺笑著走到他的身邊,蹲下身去輕撫一下他的衣角。
「兄長你瞧,二月蘭的花瓣?!?/p>
這樣的小野花,只有我院子后邊有一大片。
「兄長在我的后院見了人,直說便好,何必要遮遮掩掩的呢?」
付溫年聽我,直接點(diǎn)出他私會別人,臉直接唰得一下就白了,可嘴還是硬得很。
「小弟空口無憑,若非要這么說,那我百口莫辯。」
你當(dāng)然沒有什么可辯解的,畢竟我說的可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shí)不是?
「玉安,你大哥說的不錯,僅憑幾朵花瓣,證明不了你說的話,你千萬不可信口開河。」
父親威嚴(yán)的聲音傳來,我心里暗笑,就等這句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