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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已經(jīng)下車檢查被撞壞的后車蓋,而陸嘉瑞也跟著下車走上前。
他沒看見車里面坐著的我,一把抓住司機的衣領(lǐng)。
“你找死嗎?知不知道我這車里坐著孕婦?要是出了事你負的了責嗎?”
其實剛才
車子出故障的時候,司機已經(jīng)第一時間開了雙閃,同時也正在往應(yīng)急車道上靠。
后面的車子分明也都避閃開了,唯獨陸嘉瑞。
我清楚看見他是筆直撞上來的,仿佛就是故意的。
因為我提前叮囑過,司機也在盡量避免雙方產(chǎn)生沖突,而是積極的跟他調(diào)節(jié)。
可不管司機說什么,陸嘉瑞就是一副“我不聽,除非你賠錢”的流氓態(tài)度
。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周雪燃下車了。
她衣服領(lǐng)口還有些凌亂,一只手勉強遮住脖頸側(cè)的紅痕。
我瞬間明白了。
難怪別的車主都能看見雙閃及時避開,唯獨陸嘉瑞直挺挺的撞上來。
原來是根本就沒有看路。
我的視線漸漸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這一刻甚至懷疑周雪燃是為了項目故意偽造了一份檢查報告。
我媽也認出了周雪燃,她似乎看出我不想過多糾纏,便讓司機快速處理完便上車了。
只是冤家路窄。
即便換了輛車,我們還是跟周雪燃一前一后地到了慈善晚會。
我皺了皺眉,不想跟他們再有任何交集,正準備上二樓的時候,還是被陸嘉瑞碰見。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晚禮服,露出手腕上的一塊綠水鬼。
我一眼認出來那是定制款。
一個月前我在臥室的抽屜里面看見過這只水表。
我還自作多情的以為那是送給我的。
陸嘉瑞端著兩杯香檳走到我面前,臉上掛著的笑容欠揍極了。
“程哥你怎么會在這里?我記得今天這場慈善晚宴邀請的都是上流商人,你該不會是偷跑進來的吧?”
說著,他將右手的香檳遞給我。
只是還不等我伸手去接,他忽然縮回手。
“哎喲,瞧我這記性,我記得雪燃說過你酒精過敏喝不了,但這杯酒我還是要敬你。”
話音落,他舉高了手臂,當著我的面將香檳澆落在地上。
直到杯子一滴酒都不剩,這才沖我挑了挑眉。
面對他的挑釁,我也只是淡淡掃了一眼。
其實我能喝酒。
只是之前帶著周雪燃一塊去談合作的時候,我一向以茶代酒。
而那些老板們忌憚我的身份,自然不敢勸酒。
可時間久了,周雪燃就以為我不能喝酒,在后來甚至不愿意讓我去談生意。
我樂得自在,誰曾想現(xiàn)在倒成了讓陸嘉瑞嘲笑的資本。
我不想跟他攪和在一塊,轉(zhuǎn)身就想走,可陸嘉瑞卻跟過來拽住我的手臂。
他一腳踩在剛才灑到地上的酒水,整個人以極其狼狽的姿勢摔倒在地。
伴隨著他的一聲哀嚎,周圍的賓客也紛紛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正在談生意的周雪燃也趕緊跑了過來,看見這一幕立馬皺起眉頭。
她一邊扶起地上的陸嘉瑞,毫不猶豫的朝我指責。
“程新,你有必要追到這里來找麻煩嗎?大庭廣眾之下居然還動手?信不信我讓保安把你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