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雖在賠笑,但看著柳浮萍的模樣卻十分篤定。
柳浮萍幾乎要被氣笑了,國公府后院的事,竟然輪得到他來評判,實(shí)在荒謬!
“既然掌柜的不認(rèn)我,這生意想來也不放在眼里,春桃,咱們走!”
柳浮萍絲毫沒有猶豫,轉(zhuǎn)頭就要走。
小二在一旁看著,見掌柜似乎惹惱了柳浮萍,有些心急。
掌柜卻一動(dòng)不動(dòng),絲毫不阻攔柳浮萍二人,小二靠近了些,語氣急促:“干爹,這國公府的生意可難做,您這樣下她們的面子,若是國公府真換了酒樓,那咱們可怎么辦?”
“小子,你急什么。”
掌柜斜乜了小二一眼,語氣滿是不屑:“往年可都是芳華親自來,芳華是什么人,那可是在國公爺身邊貼身伺候多年的,這么一個(gè)不知道哪來的姨娘,國公爺不過圖一時(shí)新鮮,哪能真給她這么大權(quán)利。”
“不信?你且跟上去看看,裝腔作勢,只怕出去略略轉(zhuǎn)一圈做個(gè)樣子,便又要回來了。”
掌柜坐在黃花梨木的扶手椅上,二郎腿翹著頗為肆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小二跟在掌柜身邊多年,對他說的話向來深信不疑,見掌柜如此信誓旦旦,也立刻定下心來,恭維了兩句,哄得掌柜開懷大笑,便跟在柳浮萍身后,悄悄出了門。
“姨娘,有尾巴。”
說是悄悄,但在柳浮萍和春桃眼中看來,小二的跟蹤實(shí)在過于拙劣。
柳浮萍猜到掌柜心高氣傲,不過是想看自己的笑話,既然想看,她自然該好好演一場。
“干爹,干爹!出事了!”
小二隔著老遠(yuǎn),一嗓子嚎得酒樓之中其他賓客紛紛側(cè)目。
掌柜手下一滑,差點(diǎn)連人帶椅摔下去。
他狼狽地站起身,抬手就去打小二:“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樣子?怎么說話呢!”
小二氣都沒喘,他一路跑回來,累得這會(huì)兒正撐著自己膝蓋靠在柜子邊上呼氣,連躲都沒力氣躲,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挨了一下。
“干爹,大事不好了!她們,她們真的去了另一家酒樓!她們?nèi)ジ砹耍 ?/p>
“什么!”
平地一聲雷,這下連掌柜的都坐不住了。
他們明盛酒樓雖說是老字號,但日子久了,總?cè)毙┬迈r感,福來酒樓雖說是后起之秀,但他家菜色新奇,加上托了名字的福,漸漸與明盛分庭抗禮,這段時(shí)間以來已經(jīng)搶了不少生意。
掌柜暗道不好,一路沖向福來酒樓。
大堂之中,柳浮萍正同王福來商量菜式,掌柜臉色一沉,插嘴道:“真是對不住,方才言語冒犯,只是姨娘有所不知,這國公爺對咱們酒樓贊賞有加,若是貿(mào)然換了,只怕國公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