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青青不可置信地聽著,她呆愣地看向沈正貴,二十年的夫妻了,如今卻感覺他像陌生人一樣。
沈正貴現在整個人就像被戳中了痛處一樣,跳腳的樣子已經說明了陳聰話里的可信度。
沈正貴沖過去又要打陳聰。
馬青青抄起地上的鋤頭砸了過去,歇斯底里地喊:“讓他說!”
陳聰躲到一半,見沈正貴被攔住了,他低著頭得意地笑了一下,又嘆了口氣,慚愧地說:“貴哥啊,我本來也不想的,可是你都喝得爛醉了,又把自己家門鑰匙給我了,那我哪能忍得住。”
“這事怪我,但孩子和青青是無辜的。”
陳聰又掏出了那張卡,語氣誠懇:“我肯定不能讓你們白養小軍這么多年,你們說個數,我只要拿得出來了,我肯定給。”
院子里鴉雀無聲,沈正貴站在那什么話也不說了,馬青青大腦一片空白地看著院墻上掛著的一面鏡子。
里面的她頭發凌亂,臉頰紅腫,都是被沈正貴打的。
“離婚,我要離婚。”
一道近乎嘆息的哭泣聲響起。
馬青青紅著眼看向沈正貴,她哭道:“沈正貴你個王八蛋,你不是要跟我離婚嗎?好啊,誰不離誰孫子!”
沈正貴終于怕了,終于輪到他怕了,他沖過去一把抱住馬青青。
“不離,青青,我都不記得有那么回事,說不定是這個孫子胡謅的,我們好好的行不行,小軍他就是我親兒子,這件事我們以后不提了行不行?”
晚了,一切都晚了。
馬青青使勁兒推開沈正貴,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
在沈正貴呆立時,馬青青跪到了馬梅面前,她抱著馬梅的膝蓋哭:“二姑,你讓你兒子放過我吧,我爸要是還在,他也肯定不會讓我再這么過下去了。”
場面又亂成了一鍋粥。
馬青青哭著要離婚,沈正貴不同意,沈守正兄弟倆不吭氣,馬梅為難得不知道該怎么辦,陳聰又像個攪屎棍一樣。
“青青,離了你可得帶著小軍走,有兒子才有依靠啊。”
“離婚好啊,離了我娶你。”
沈正貴被氣得火冒三丈,順手抄起凳子就要砸在陳聰腦袋上。
馬青青一把推開沈正貴,擋在陳聰面前,喊道:“離婚!這婚必須離!”
劉嬸子說了半天,喉嚨干得難受,她咳嗽了兩聲,又指著對面緊閉的大門,“這門關上有什么用啊,這外頭聽得那是一清二楚。”
沈云惟煞有介事地點頭,確實是一清二楚。
“云惟啊,你有水沒?”劉嬸子扭頭看向沈云惟想借個水,卻在看到沈云惟身后的人時張大了嘴。
“我沒帶水。”
沈云惟搖了搖頭正好看到了劉嬸子的表情,她奇怪地皺眉看向自己身后,除了停好車的顧山敘什么都沒有。
沈云惟把安安遞給顧山敘,伸手在劉嬸子面前晃了兩下,問:“劉嬸兒?你看啥呢?”
劉嬸子合上了自己吃驚的嘴巴子,擠眉弄眼地湊到沈云惟耳邊,調笑著說:“哎呀,你說說你,上回我還說介紹你倆認識呢,你們原來早就談了啊。”
“啊?”
沈云惟不明所以,什么和什么啊?什么叫早就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