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的風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了下去,當天下午論壇上的帖子就被刪了。
自從和江之望換在一起,夏梔子沒有一天不被整,不得不得人的適應力真的強,能根據現有壓力逐漸上升,來調整人的耐受力。
她這些天被江之望整得常常被老師罰抄,點名更是家常便飯。
其中杜芳罰得最恨,罰她抄半本書,抄到凌晨三點。
上課時間,夏梔子趴在書桌上小雞啄米,臺上老師的滔滔不絕成了助眠音。
“老師,夏梔子上課睡覺。”
徐安娜舉手,這已經是她本周第三次舉報夏梔子了。
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夏梔子瞬間清醒過來,有些迷糊地張望四周,果然又看到了徐安娜。
她沒有特別討厭徐安娜,只覺得她蠢。
能被夏迎春當槍使的能是什么聰明人?
這節課是語文課,語文老師是個年輕溫柔的女老師。
在一堆對夏梔子沒有好臉色的老師里,語文老師是個例外,她之前看夏梔子身上有傷口,還問過緣由,夏梔子隨便編了一個。
語文老師沒信,但是還是從包包里拿了兩個創可貼給她。
語文老師聞言看了眼夏梔子,語氣和緩,“同學,晚上回去要好好休息。”
果然沒有找她的麻煩。
夏梔子乖巧地點了點頭,轉眼給了徐娜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隨著高三課程的正式開始,夏梔子也面臨著一系列的困難。
她以前是在鄉下的初中上的。
鄉下教育目標很明確,把孩子送進城里的高中,所以也是應試教育的重災區。
夏梔子整個小學加初中,沒上過體育課。
以至于她現在在體育課上頻頻出錯。
最近體育課上教的運動是排球。
排球對于這些貴族小姐少爺們來說,只是普通的游戲,他們在小學乃至更早就接觸過,所以玩起來得心應手。
而對于夏梔子來說,排球是存在于書本的東西,她一無所知。
沒人愿意和她一起組隊。
夏梔子孤零零一個人站在場館中心,顯得孤單又落寞。
歐陽思韻好幾次看江之望的眼神在往夏梔子身上飄,忍不住開口:
“你想去幫她?”
江之望收回視線,語氣淡淡的,“沒有。”
“我沒關系的,要不你去和她組隊吧,我去找哥哥。”歐陽思韻試探著道。
其實她知道江之望不會去,問不過是展現自己的大度。
二人正說著,便見到夏梔子抱著排球,短褲之下是一條白皙修長的腿,她不緊不慢地主動找到了其他班排球課上落單的女生。
女生黑黑瘦瘦的,厚嘴唇嗎,皮膚黑里透紅,臉上沒多少肉,看起有些木訥。
歐陽思韻有些不悅的收回視線,“哦,我記得那個女孩也是窮學生。”
她想看夏梔子出糗,卻沒料到她居然敢大膽的找到了其他班落單的。
夏梔子溫和與女生搭話,“你好,我想和你組隊練習,可以嗎?”
那女生見是夏梔子,張了張嘴,臉上閃過一絲擔憂。
夏梔子也不急,“我叫夏梔子,你呢?”
“我”李媛媛推了推自己厚得像板磚一樣的眼鏡,“我叫,李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