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梔子看著那根煙被隨意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你呢？”
夏梔子明知故問：“你成年了嗎？”
季臨淵瞥了她一眼，撣了撣煙灰，吸了一口，隨著煙霧徐徐吐出，他的臉在暗處變得更加朦朧。
這個女孩很大膽。
季臨淵懶得猜測她的心理，淡淡道：“當然。”
氣氛再次歸于沉默。
夏梔子抱著胳膊坐在了欄桿上，也不說話，溫和恬淡，看著不遠處馬路上的車水馬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季臨淵一根煙都快抽完了，也沒見她動一下。
“他們都說你是數學天才。”夏梔子忽然開口道。
女孩的音色干凈，順著風飄過來，聽著舒心。
季臨淵頓了頓，低低“嗯”了一聲，他從小就被夸，這個稱號伴隨著他十多年，他早已經習慣，見怪不怪，并不把這當做殊榮。
一個頭銜罷了，他會的東西多了。
“你也是蒲蘭畢業的？”
夏梔子很擅長沒話找話，他轉頭看著季臨淵，等待著他的回答。
被這樣的漂亮的眼睛注視著，季臨淵心中怪怪的，但是面上不顯，他張口說了句：“對。”
“真厲害，我能不能繼續留在蒲蘭還不知道呢，聽說蒲蘭高中的入學考試很難，我要是考不過去就要被退學，為這個事，我飯吃不好覺也睡不好。”
夏梔子昂著小臉，臉皺成了包子，看起來布滿了擔憂
季臨淵微微皺眉。
他記得剛剛餐桌上就屬她吃得最香，碗都堆滿了還往里夾
“那就好好復習。”
夏梔子也是知道歐陽思韻為什么那么崩潰了，對著這樣一個冷冰冰的機器人，任她百般撩撥也不為所動，時間久了誰來了也受不住。
“復習也不會，特別是數學題，給我答案都看不懂。”
她把心思寫在臉上，一臉希冀地看著他。
季臨淵自然注意到了，相比起歐陽思韻那樣在他面前裝，把他當傻子忽悠，他更喜歡這種直接的讓交流。
她是江之望的女朋友。
雖然在游戲中，但是能讓江之望認真的，那倒是有必要嘗嘗咸淡了。
他也想知道她敢做什么
季臨淵掏出手機，調到微信二維碼界面，垂下眼：“加個聯系方式，有什么不會的可以問我，我看到了有時間就會回復。”
夏梔子臉上閃過驚喜，連忙掏出手機掃了碼。
“我叫夏梔子。”
“嗯，我知道。”
秋天的夜晚涼了，夏梔子剛填好備注，一陣冷風吹過來，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剛出來時涼爽，吹一會兒便覺得冷了。
季臨淵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反應，他將放在臂彎的外套遞給夏梔子：“冷的話可以披一下，等下次見面再還我。”
說罷，季臨淵把手機放回口袋，低頭對她道：“我先走了。”
夏梔子揮了揮手：“再見！”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盡頭，夏梔子轉過身，正巧碰見江之望走了出來，他身后是歐陽錦程攙扶著搖的東倒西歪的歐陽思韻走了出來。
歐陽思韻捂著胸口，一副痛苦的模樣。
原先是裝醉，現在這副樣子，看來是真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