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會?這怎么可能?這”
楚流云又看了看地上的尸體,半晌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不用吃驚,那是我的姐姐,我是她的妹妹,江鈴。”
“而且我還是你的書迷,我很喜歡你!”
江鈴站在一邊,面對姐姐的尸體,她不僅不害怕,眼神中還透著興奮之色。
說話之間,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這女人,簡直就是個十足的病嬌。
“好,既然這是你的姐姐,那事情就更簡單了!”
“你直接把我殺了吧,就當(dāng)是給鏟除了個禍害,還順道給姐姐報仇!”
楚流云這會讓可沒心情跟她掰扯許多。
這又不是召開書友會,還來了個粉絲。
他現(xiàn)在只想尋求解脫,結(jié)束自己罪惡的一生。
江鈴掃了一眼楚流云,只是露出一絲輕蔑笑意。
“堂堂的推理作家楚流云,就這樣放棄了嗎?”
“難道真的就這樣被兇手愚弄于股掌之間?”
江鈴這兩句話說完,便讓楚流云緊鎖眉頭。
楚流云看著眼前的情形,眼中已經(jīng)沒有了光澤。
如此明顯的作案現(xiàn)場,已經(jīng)沒有第二種可能了。
唯一的通道上,布滿了死者逃生的腳印。
鑒于周圍沒有任何其他痕跡,那兇手便只能是囚困于木屋中的楚流云。
“照我說,其實這一案非常簡單。”
“兇手就是大搖大擺的踩著木橋小路,到達(dá)木屋,并且殺死了被害人。”
“然后帶著被害人的尸體從水中游回岸上,所以我姐姐的衣服,才會被河水浸濕。”
江鈴坐在一旁的石頭上,緩緩的將自己的推理說了出來。
但楚流云對于這個身材嬌小的女人,完全就是當(dāng)成了小孩子。
對于她的推理,更是嗤之以鼻。
那木板橋上,就只有一行腳印,是從木屋跑向岸邊的。
兇手的確有可能倒著走。
但楚流云身為推理作家,對痕跡學(xué)也有一定的研究。
這腳印,絕不可能是倒著走踩出來的。
“腳印的確不可能改變,但木板橋就說不好了!”
“反正這橋板又沒有被固定過!”
江鈴只是三言兩語,便直接破解了眼前的詭計。
一開始的楚流云并沒有把江鈴放在眼里。
可她現(xiàn)在說出的話語,卻讓楚流云靈光一閃。
他丟掉手里的麻繩,趕緊飛奔到木板橋旁邊。
將木板橋上的板子抬起來觀瞧,發(fā)現(xiàn)縫隙中的石灰粉已經(jīng)全都消失了。
也就是說,鋪在橋上的木板,全都被人移動過。
有了江鈴的幫助推理,楚流云再次抬頭看向了木板橋,腦海中的畫面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挪動所有的木板,那從囚徒木屋逃向岸邊的腳印,就變成了從岸邊,走向囚徒木屋的腳印。
“兇手只需要割破自己的腳掌,一步一步走進木屋,殺死被害人。”
“然后通過游泳將死者帶到岸邊,而后在水下反轉(zhuǎn)所有木板的方向就可以了。”
江鈴再次將推理復(fù)述,將眼前的景象完全解釋。
看著眼前這個身高只有一米六的嬌小少女,楚流云的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敬佩。
要不是江鈴憑空出現(xiàn),自己恐怕就要中了兇手的詭計,來個畏罪zish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