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會來?”
楚流云一步一步的走進禮堂。
對于這個裝腔作勢的王太行,他是真的沒什么好感。
“當然。”
“您在化驗完圣水之后,必然會再次光臨!”
“為了恭迎你的到來,我今天可是遣散了所有的客人。”
王太行戴著寬大的斗篷帽子,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臉。
金色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遮住那恐怖的疤臉之后,身影倒顯得有幾分超凡入圣。
楚流云來到臺前,王太行從兜里摸出了一個遙控器。
當他按下去一瞬間。
禮堂的大門關閉鎖死,所有的窗戶全部合攏,反鎖。
唯有一束陽光透過玻璃窗,打在王太行的身上。
此時的禮堂已經變成密室。
只有兩人站立于密室之中。
楚流云站在陰影里,王太行站在陽光下。
兩人一明一暗。
畫面極富詩意。
“禮堂的絕對密室,青陽市最大的逃犯。”
“看來王老板已經籌劃好了。”
“我楚流云,將會成為下一個水滴殺罪案的死者吧?”
楚流云看著周圍的環境變化,心中早已經有了定數。
眼前的這個王太行,八成就是水滴殺罪案的兇手了。
他利用不知名的手段,讓逃犯陷入幻境之中。
最終因為內心對地獄的恐懼,而zisha身亡。
如今他被吸引而來,想必也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楚先生,您難道不想贖罪嗎?”
“此生有罪身,下世清白魂。”
“只要完成自我的救贖,下一世,便可以重新做人。”
王太行站在光明之下,嘴里卻說著荒唐之言。
楚流云從懷中摸出匕首。
他可不會成為砧板上的魚肉,就算是死,也得留下蛛絲馬跡。
“我有沒有罪,可不是你說了算!”
僅憑這句話,楚流云就知道王太行絕非‘獾’組織的人。
那個組織只是為了創造司命將神。
它們比任何人都清楚,楚流云到底有多么的冤。
而眼前的王太行,顯然是將楚流云看做了罪大惡極的逃犯。
僅憑這,就足以證明王太行和‘獾’組織,毫無瓜葛。
他只是個單純的變態sharen狂。
“楚先生,我們二人之間,還有必要爭斗嗎?”
看著楚流云摸出匕首,王太行的眼中帶著淡淡笑意。
兩人之間,幾乎已經明牌。
王太行知曉楚流云的真實身份。
而楚流云,也幾乎已經確定王太行為水滴殺罪案的兇手。
這家伙有著病態的思想。
認為備受折磨的死法,可以讓有罪之人洗刷罪孽。
想必這也是那些潛逃重犯,為何會畏罪zisha的動機。
王太行看著陰影里的楚流云,緩緩的合攏了手中的書本。
“主的血為多人流出來,使罪得赦。”
王太行將書本丟在地上,緩緩的展開了雙臂,像是在擁抱金色的圣光。
“咳咳!”
隨著肩膀的抖動,往臺上輕輕咳嗽了兩聲。
鮮血滲透遮面的斗篷,滴落在地板上。
看到這一幕,楚流云倒是有些發冷。
緊接著,周圍傳來尖銳的破空中。
在夕陽的反射下,楚流云這才注意到,王太行的身體,早已經被透明的魚線貫穿。
那些魚線在光線的反射下才勉強看清。
“咻!”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