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次見面開始,應夢珠就知道,樊宣很不喜歡她。
雖然言辭溫和,態(tài)度親切,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樊家?guī)缀鯄艛嗔撕3堑乃饺酸t(yī)療產(chǎn)業(yè),作為這龐大帝國的繼承人,樊宣絕不會是什么好相處的人。
自然有人擠破了頭想要跟樊生搭上線,但應夢珠不在意。
樊宣陰陽怪氣也好,冷嘲熱諷也罷,她都不在意。
“又鬧絕食嗎。”樊宣在椅子上坐下,“同樣的招數(shù)用兩次可就沒意思了。”
“我沒有鬧過絕食。”應夢珠皺起眉,“你是醫(yī)生,應該知道那是孕反。”
樊宣聳聳肩,“我是心外科的,又不是婦產(chǎn)科,怎么會知道。”
應夢珠抿著唇角,看起來不太高興。
樊宣:“又對我發(fā)脾氣是吧。是不是我脾氣太好了。”
“你有點煩。”應夢珠說:“請你出去。看見你的臉我吃不下。”
樊宣:“”
樊宣笑起來,“行啊。”
他離開病房時轉(zhuǎn)頭看了眼,應夢珠拿著勺子在戳碗里的米飯,一張不大的臉幾乎皺成一團。
“要不都說專挑軟柿子捏呢。”樊醫(yī)生唉聲嘆氣,“怎么沒見對柏諭這么耍橫。”
路過的護士紅著臉問:“樊醫(yī)生,您在這里做什么?”
“喂貓。”樊宣揉一揉僵硬的后脖頸,隨口道。
護士疑惑:“醫(yī)院里怎么會有貓?”
樊宣說:“別人家養(yǎng)的。我偷偷喂,你別往外說,主人知道了要生氣的。”
護士一頭霧水:“啊?”
然而不等她細問,樊醫(yī)生已經(jīng)雙手插兜風流瀟灑地離開了。
應夢珠在醫(yī)院里住了兩天,這期間柏諭一次都沒來過,也沒有聯(lián)系她,楊總助偶爾會來送飯,說柏先生太忙,沒時間過來,如果應小姐有什么想要的,吩咐他就好。
病房事事妥帖,應夢珠當然沒有什么想要的。
出院這天,也是楊總助來接的。
他還帶了捧花,“不好意思啊應小姐,柏先生他”
“忙。”應夢珠接過花,輕輕笑了下,“我知道的。”
楊總助咳嗽一聲:“這花是柏先生買給您的,希望您喜歡。”
應夢珠:“我知道是你買的。”
楊總助:“”
好吧,確實。柏生只是讓他來醫(yī)院接人,沒說送花的事情。只是他覺得柏先生把人晾在醫(yī)院兩天不聞不問,有些不妥,所以擅作主張,結果一眼就被識破了。
“謝謝你的花。”應夢珠彎起眼睛,“我很喜歡。”
楊總助在心里嘆氣。
應小姐笑起來簡直像是天使,完全看不出來心里有那么多算計。要是人能表里如一就好了,這樣柏先生和應小姐沒準還真是天賜良緣。
到了麗港壹號,應夢珠還沒進門陳姨就已經(jīng)迎了出來,還端了盆水,道:“太太,您先不要進來!”
應夢珠懵懵地停住,“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