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這種事千萬不能干”田淑芬緊張兮兮的回道。
“你看看給你嚇得,我就是說說,不能啊”二孩哈哈的笑著,伸手拽住田淑芬胳膊,給她也拽倒,隨后動作相當迅敏的壓上去,手開始在身上胡亂游走,玉米到八九月份,都會長到兩米多高,微風襲來如同碧波來回蕩漾,有時候去地里看看莊稼長勢,經(jīng)常能聽到里面?zhèn)鱽磉捱扪窖降穆曇簦⒁郧安恢罏樯恫辉诳活^,現(xiàn)在終于明白,要的是這一份刺激。
劉飛陽和安然就這么靜靜的坐著,安然伸手環(huán)抱住劉飛陽胳膊,然后把腦袋靠在肩膀上,劉飛陽手里抓著魚缸,穩(wěn)如泰山,旁邊挖出來的水坑里已經(jīng)有三條魚進賬,一條草魚,看上去得有三斤,還有兩條白鰱,都很小一斤左右。
他會時不時轉(zhuǎn)過頭看著安然,臉上發(fā)出來由心而生的笑。
沒有轟轟烈烈,只有最細膩的循規(guī)蹈矩,兩人相依相靠,逐漸落下的太陽把兩人身影拉的很長。
原本還說烤魚,可沒帶作料,最后只好餓著肚子把魚帶回家燉上,與來時交通方式?jīng)]有改變,回來的路上安然一直抱著劉飛陽的后腰,把臉緊緊貼在后背之上,她從來都是循規(guī)蹈矩的女孩,自從這個犢子住進來之后,顛覆了太多的習慣。
她看著逐漸消失的水面,漸漸混為濃墨色彩的青山,笑著。
進入銀礦時又趕上下班時間,路上都是人,二孩騎著二八自行車,一馬當先把人群沖散,他才不會把路留給這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也從未想過融入銀礦這個圈子里,更不屑于拿正眼瞧他們,甚至在人群最密集的路段故意歪了兩下車把,被人罵成小兔崽子,說成找死也不生氣,哈哈大笑著離去。
這些人不是畏懼他,而是忌憚后面速度放慢,騎成直線的大犢子。
會咬人的狗不叫,老錢的一句不追究責任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太深。
每每看到劉飛陽微笑著點頭看過來,又不得不點頭回應。
三十歲以上的捶胸頓足,心里惡狠狠的念叨張寡婦克夫,二孩說不定哪天就橫尸街頭。
三十歲以下的抓耳撓腮,腦中意淫著安然命硬,犯天煞孤星,父母都沒了,誰成為他丈夫肯定活不長。
對于這些小市民的想法沒辦法阻攔,好在眼不見心不煩,回到家里,劉飛陽把安然摁在炕上,讓她當正宮娘娘,等著吃喝就行,洗過手給魚開膛破肚。二孩見狀也不好再讓田淑芬伺候,只能親自下廚把幾條魚燉香。
拿出過年時買的白酒,四個人每人倒了一小杯,喝到后來,劉飛陽拿出二兩半的杯子,倒了滿滿一杯,看安然一眼,喝一口。
所謂:人生得意須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