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月零八天”張曉娥握著水杯回道。
“呵呵,真快,我記得你剛來的時候穿著黃色的薄羽絨服,臉色凍得通紅,也沒怎么化妝,看起來就跟個小女孩一樣,當然,我的意思你現(xiàn)在也是女孩,只是咱們不能一直小下去對吧?人嘛,再舍不得都得長大,如果一直單純,也是挺悲哀一件事”
“對”張曉娥乖巧的點點頭。
“有些事你懂,我也懂,咱們就直說了,當初錢老板來的時候需要隨行人員,你跟著參與,今天趙老板可能也會需要,我是希望你能參與進來,放心,補償嘛,趙老板的不算,我私人再給你一千”
張曉娥本能的想拒絕,可面對吳中她還沒有拒絕的勇氣,很奇怪,腦中突然想到個名字:劉飛陽,想到第一次看到他時傻乎乎的笑容,想到在老虎屁股后面狂奔的場面,甚至想到在包廂里強吻柳青青的霸道,又生出一股很悲哀的想法,如果今夜真的和趙維漢走了,那個犢子會不會有一點在乎?
吳中見她不說話也不氣惱,又笑呵呵的道“其實這個社會挺不公平的,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過了三十就是豆腐渣,你年輕,可也就是這幾年的光景,再有個三年五年的時間,就得找個人嫁了,當下社會對兩性關系已經(jīng)抱著開放的態(tài)度,不像我年輕那會,新婚之夜不見紅都能給退回去,現(xiàn)在也沒人在乎這個,結完婚,男人行,能在家相夫教子,可也有出軌的風險,男人不行,還得出去工作,所以啊,誰有都不如自己有,趁著年輕把下半輩子的錢都賺夠了,咱以后也不用靠男人…”
張曉娥深吸一口氣,吳中說的和她的人生觀有一多半的契合度,簡單的說,她不否認自己用某些條件換取利益的想法。可也是專車,并不是公交車,如果她能隨便找個人的話,也不至于單著到現(xiàn)在。
當然,學校里的精神伴侶,她分的非常明白。
正在這時,就看玻璃窗外有燈光晃過,吳中扭頭一看,正是趙維漢的車,趕緊站起來,還不忘小聲提醒“笑一笑”
張曉娥見他站起來,自然也得跟迎接,看到窗外的車燈滅,趙維漢從車上下來,心里更是撲通撲通跳的越來越快,如果換成另一個人,她可能都不會這么糾結,走出兩步,又不禁想,如果那個犢子在這,又喊一聲“小娥,倒酒”自己是不是就能解脫?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正在市里談生意,耽誤些時間”趙維漢笑著和吳中握了握手,眼神若有若無的瞟著心緒不寧的張曉娥,這一身確實勾起他的欲望。
黑色,高貴且神秘,總是能讓人想入非非,尤其是配上那勾魂的眼神。
“趙總能來已經(jīng)是給兄弟面子,榮幸之至,榮幸之至,樓上請,酒菜已經(jīng)準備好”吳中聽他嘴里沒有自罰三杯的意思,就知道這牲口是不嘗到腥絕對不會吐口的,做個請的手勢,隨后跟在旁邊,隱蔽的看了眼張曉娥。
當時錢書德來的時候,張曉娥可是挽著胳膊陪同,他現(xiàn)在也希望著妮子能更主動一點。
張曉娥還在糾結,她寧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三千塊錢就跟了劉飛陽,也不愿意為了更多的價格跟趙維漢,不過看到吳中的眼睛都快瞪出來,只能硬著頭皮走上去,挽住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