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純從盒子里拿出一顆遞到他嘴邊，指尖被輕輕含住，薄荷糖被溫熱的舌尖卷走，濕濕熱熱的觸感，祝懷謙舔了下她的指尖。
故意的。
桑純立馬縮回手，抬眼瞪了他一下。
“長脾氣了，小桑純。”祝懷謙抬手在她后頸上蹭了蹭，眉眼笑著一股風流意氣。
桑純想張口否認，又聽見他的囂張的口吻：“長脾氣好，別老是被人欺負，別怕跟別人橫我給你撐腰。”
桑純的心一下又軟下來。
把一盒糖裝進祝懷謙的口袋里：“抽煙對身體不好，吃完了我再給你買。”
小姑娘聲音溫淺，不生氣不著急，祝懷謙連拒絕的辦法都沒有。
他哼笑了聲：“行。”
“要等會兒回去？”桑純不知道他聚餐結束了沒。
祝懷謙牽她手：“現在回。”
兩人在等電梯。
祝懷謙電話響起，不知道電話里說什么，他余光瞥了桑純一眼，眉頭微皺，聲音不太高興：“我帶她，不合適。”
“......”
祝懷謙撓了下眉頭，咬了下舌尖：“行吧，我在等電梯，你送她過來。”
電梯門開。
祝懷謙拉著桑純的手：“等個人在上。”
林悠夏喝醉了，在鬧脾氣。
被人扶著出來看見祝懷謙，委屈一股腦地涌出來，直愣愣地撲進祝懷謙懷里，委屈哭著：“為什么都是朋友，你可以和桑純談戀愛，我就不行。”
祝懷謙看見桑純的臉色變了，氣場冷下來。
握著林悠夏的手腕從身上剝離開。
“我可以等，等你和她分手......”林悠夏還在哭。
“林悠夏。”祝懷謙鋒利的眉峰皺著，氣場冷冽，咬牙吼了她一聲。
拖拽著她從電梯口拽到衛生間門口的洗手臺，水龍頭的水順著林悠夏的臉流。
桑純緩過神，看見祝懷謙把林悠夏的臉浸在水池里，她過去推開一臉怒沉的祝懷謙。
林悠夏整張臉都是濕的，也清醒了。
“清醒了？”祝懷謙墨色的眸沉沉地盯著她。
林悠夏眼眶還是紅的。
低著頭，不敢說話。
桑純也不知道說什么。
氣氛凝固沉默著。
祝懷謙掏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語氣又沖又難聽：“醉歡喜，把你妹接走，別他媽讓老子整天幫你看看看，老子不是你家保姆，順便你回家好好告訴她，上趕著送的沒人要。”
他在打電話，眼睛卻看著林悠夏，話說得十分難聽，也是說給她聽的。
眼淚一下一下往下掉。
桑純默默地垂下眼，遮住眼眸里的難過，如果以前她就把她的喜歡說出來，大概也和林悠夏一樣吧。
會被祝懷謙討厭。
她只是幸運了一些。
同學本來打算讓祝懷謙幫忙把林悠夏順路送回家，沒想到會鬧得這么難堪。
回去的路上還是桑純開車。
祝懷謙坐副駕駛。
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桑純把車停在車庫，下車之后，把鑰匙遞給祝懷謙：“明天有實驗，我晚上回學校住。”
祝懷謙沒動，抬眉看著她。
桑純被他看得不自在，她心里更不自在。
“是又要冷戰嗎？”祝懷謙的聲音有些涼。
兩人的氣氛有些古怪，桑純垂下眼：“明天是真的有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