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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墨燃也出國了大半年,整個人快被憋死了,回來瘋狂call祝懷謙出來攢局玩。
過年就是吃吃喝喝玩玩樂樂,二十多年他們在一起都這么過的,和趙墨燃又許久不見,祝懷謙有時候拒絕,有時候也會參加他們的聚會。
“孟大小姐,這次回來還走嗎?”有人笑著問孟汀音。
都知道孟汀音學(xué)業(yè)結(jié)束了,但歸處嗎?沒決定是留還是走。
孟汀音眼神往遠(yuǎn)處的祝懷謙身上掃過,彎唇笑著:“你們都在這,我當(dāng)然是回來了,在哪兒都不如家里好?!?/p>
“那是?!?/p>
“準(zhǔn)備去哪兒高就,給我也推薦推薦?!闭f話的也是剛從國外留學(xué)回來,去國外水了四年,沒什么真專業(yè)的本事,靠著家里吃喝。
孟汀音撩了撩頭發(fā),笑著:“圣博,我也是讓別人引薦的。”
“圣博不招人啊,你找誰幫忙的,靠譜嗎?”那人有幾分不相信。
孟汀音挑了下眼梢,朝祝懷謙揚了揚下巴,語氣自然:“祝懷謙啊,你要不信當(dāng)面問問他這事靠不靠譜。”
包間里大部分人都知道孟汀音和祝懷謙之間的事,聽孟汀音這么說,眼神不自覺地往祝懷謙身上瞟。
都知道,祝懷謙在和桑純談戀愛。
祝懷謙壓根兒眼神沒抬,指尖夾著煙支著下巴垂著眼,一身浪蕩氣,正在開骰蠱。
趙墨燃用腿撞了撞他。
“嘖?!?/p>
祝懷謙輸了,眉頭皺著,眼神漫不經(jīng)心地瞥過去,聲音沒什么情緒:“我就是幫忙問問,人家要不要人也不是我說的算。”
“那我?guī)臀乙]下唄,謙哥。”那人開口求。
“行啊?!?/p>
祝懷謙來者不拒,像是一件在怎么平常不過的小事。
孟汀音的臉色慢慢黯淡下來。
祝懷謙現(xiàn)在不常出來聚,孟汀音幾次才能碰上他一次,每次他態(tài)度都冷冷淡淡客客氣氣,遠(yuǎn)遠(yuǎn)沒有以前的熱情。
也許以前主動的都是祝懷謙,孟汀音習(xí)慣了。
現(xiàn)在面對他的客氣冷淡,孟汀音心里只有委屈,難忍。
她起身,主動坐到祝懷謙身邊也加入玩骰子的幾個人之中。
祝懷謙抬眼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也沒說什么。
祝懷謙九贏一輸。
他揭開骰盅,其他人探著脖子,看清楚之后眉眼一垮。
又贏。
沒意思。
“阿謙,厲害厲害?!泵贤∫粝乱庾R抓著祝懷謙勁瘦的手腕晃了晃,激動眉開眼笑的神色在對上祝懷謙漆黑的眼眸時,臉上的笑凝了凝。
以前,他們關(guān)系好的時候,她總是這么喊她,也只有她這么喊他。
孟汀音咬唇,尷尬地松手放開他。
祝懷謙的視線緩緩地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一條銀色的項鏈垂在她的鎖骨上。
是高中時候,他們戴的情侶項鏈。
祝懷謙眼眸淡淡瞥過,撂了手里的骰子,起身:“走了?!?/p>
“早著呢,謙哥,別走啊。”
“在玩會兒唄?!?/p>
祝懷謙勾著衣服:“桑純來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