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陳林。
他沒有動用任何靈力,僅僅是憑借天道道基賦予他的對天地規則的掌控力。
便讓自己的身形進入了一種半虛化的狀態。
所有的巡邏守衛、陣法禁制都對他視而不見。
他就那樣如閑庭信步一般,穿過了一層又一層的防御。
徑直來到了城主府最深處,一座極盡奢華的庭院之前。
銷魂院,這里便是張狂的住所。
院內絲竹之聲不絕于耳,夾雜著女子不堪入耳的浪笑和呻吟。
一股糜爛的氣息隔著老遠都能聞得到。
陳林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他沒有進去,而是身形一晃,來到了庭院旁邊的一棵參天古樹之上。
他就像一個最優秀的獵人,靜靜等待著最佳的出手機會。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院內的聲音也逐漸變得更加瘋狂。
終于,在一聲高亢的尖叫之后,一切歸于了平靜。
片刻之后,幾個衣衫不整、神情恍惚的貌美女修從院內失魂落魄地走了出來。
她們的眼中充滿了屈辱和麻木。
陳林知道,時機到了。
他從樹上一躍而下,依舊是那種半虛化的狀態,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銷魂院。
院內一片狼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讓人作嘔的味道。
一個身材肥胖、滿臉橫肉的青年正赤身裸體地躺在一張巨大的玉床之上。
他的臉上還帶著事后滿足的潮紅,正是張狂。
在他的身旁還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已經昏死過去的女修。
陳林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他緩緩走到了床邊,伸出了手。
那根平平無奇的黑色牛角出現在了他的掌心。
他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從儲物袋中摸出了一件東西。
天魔宗,外門弟子的令牌。
他將這枚令牌輕輕地放在了臥房門口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這個位置很講究。
既不會被人一時間發現,也不會因為后續的打斗而被摧毀。
只有在最仔細的搜查中才會被人找到。
這樣才更像是一個兇手在慌亂之中不小心遺留下來的東西。
做完這一切,他才重新將目光投向了床上那個還在回味的人渣。
“誰?”
或許是陳林的殺意太過凜冽,張狂竟從那種賢者時間中驚醒了過來。
他猛地睜開眼,正好對上了陳林那雙比萬年玄冰還要冰冷的眼眸。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瞬間攫住了他的心臟,他想尖叫,想呼救。
但他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
周圍的空間仿佛都被凝固了。
“你”他只來得及吐出一個字。
一道細微到幾乎無法用肉眼捕捉的灰色劍氣,從陳林手中的黑角頂端一閃而逝。
沒有驚天動地的聲勢,也沒有華麗炫目的光彩。
就是那么普普通通的一道劍氣,張狂臉上的恐懼凝固了。
他的身體從眉心開始,出現了一道細密的血線,血線迅速蔓延,遍布全身。
下一刻,他那肥胖的身體連同他的神魂。
就那樣無聲無息地化為了最微小的粒子,徹底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仿佛從來都未曾存在過。
那道劍痕之力,霸道如斯。
陳林收起了黑角,看都沒有看那些昏死過去的女修一眼。
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從潛入到sharen再到離開,整個過程不超過一炷香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