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本該清澈的眼眸泛著波光,仿佛一眨眼,眼淚就要飆出來。
沈行之就在她的對面,心里不好受,“哎,歲歲,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也不能這么喝。”
說著,要把酒拿走。
江歲知不肯,死死按住,“你是不是我的姐妹了?不準(zhǔn)拿走。”
沈行之,“不是”
白夢夢趕過來,“給她吧,她不容易,我來陪她喝,我心里有數(shù)不會讓她出事的。”
“行吧。”沈行之勉強同意,白夢夢的酒量不差,同樣是女人也比較會引導(dǎo),有她在放心點。
然而,一個小時候,當(dāng)沈行之去盤點了一下酒吧貨物出來后,震驚他的三觀。
江歲知和白夢夢不知什么時候喝多了,跑到舞池中間,跳起當(dāng)初在國外性感得不行的熱舞。
一扭一動的,惹得全場男人個個目不轉(zhuǎn)睛。
白夢夢還特別熱情地和觀眾互動,“帥哥,長得不錯嘛,給姐包養(yǎng)好不好。”
“還有弟弟你,細(xì)皮嫩肉的,姐真的稀罕哭了。”
沈行之,“!!!”
換之前他會隨她們,但現(xiàn)在不一樣啊,一個有老公,老公還是霍沉。
一個感情模棱兩可,好像跟姓謝那個醫(yī)生在一塊了。
可無論是哪一個,他一惹都會有麻煩,到時候他這個酒吧開不動。
當(dāng)然這還是次要,重點是他不想自己的兩個好姐妹被這么色瞇瞇的男人窺視打量調(diào)侃啊。
想都沒想的,將現(xiàn)場的視頻發(fā)給霍沉。
霍沉看到視頻的那一刻心急如焚,不管不顧地往沈行之酒吧的方向趕。
知道白夢夢和謝州辭有關(guān)聯(lián),路上還特別好心地給謝州辭打去一個電話。
趕到的時候,許是沈行之求生欲滿滿,或者是對姐妹的愛護,現(xiàn)場的觀眾已被遣散。
但!江歲知和白夢夢酒勁比剛才還大,兩人扭動著身子在舞池中跳著探戈。
不僅跳,還拽著沈行之逼著他一起跳。
沈行之沒有一點舞蹈天賦,生硬得像一根竹竿。
霍沉和謝州辭對看了一眼。
謝州辭,“你抱走你老婆,我抱走我前女友?”
霍沉點頭,兩人動作同步,絲毫不拖泥帶水,一上前就精準(zhǔn)無誤地抱起人離開酒吧。
白夢夢,“誰,誰偷襲老娘!”
江歲知,“哇嗚,沈行之你真的是我最好的閨蜜,竟然幫我點了男模。”
沈行之松了一口氣,又提起一口氣。
救大命啊!
霍沉將人抱走,上了車。
前一秒還活躍至極,這一秒江歲知就昏睡了過去。
她身上的酒味很濃,鉆進(jìn)霍沉的鼻腔。
“怎么喝這么多?”霍沉一邊將把她當(dāng)成男模的江歲知抱在懷中,吩咐開車的向前,“查一查我太太今天見了誰。”
向前早已把藍(lán)牙耳機別好,“是,我這就讓人去查。”
他話音剛落,江歲知突然哭了起來,雙手緊緊抱住霍沉的腰,“嗚嗚嗚嗚”
“怎么了?怎么哭了?”霍沉手足無措道,輕輕地摸了摸江歲知。
江歲知沒有睜開眼,“我是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討厭臟東西?”
霍沉心頭顫了顫,“怎么可能,你最好了。”
他超級超級想將她留在身邊,可是
江歲知又啜泣,“肯定是,要不然十月懷胎將我生下來的親生母親為何會一次又一次地傷害我。
我是一棵沒人憐惜的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