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棠的額頭被砸的一片紅腫,她顧不得疼痛,看著眼前神色各異的幾人,心中只感到諷刺。
“怎么?你還委屈上了?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你要害死你弟弟嗎?”
沈華年憤怒地瞪著溫書棠,她怎么就生了個(gè)這么愚蠢的女兒?
如果因此得罪陸言澈,她的寶貝兒子怎么辦?
溫書棠聽到這話,咬了咬嘴角,紅著眼嘲諷道。
“如果不是為了弟弟,我怎么可能約魏源?”
留下這句話,溫書棠不管一臉錯(cuò)愕的沈華年,拿著包就想離開。
結(jié)果她剛邁出兩步,手腕就被一股蠻力狠狠攥住,骨頭像是要被捏碎一樣疼。
溫書棠猛地回頭,撞進(jìn)陸言澈冷冽的目光。
他臉上沒什么表情,可眼底的怒火卻燒得旺盛,看得她心里一緊。
“誰準(zhǔn)許你走的?”陸言澈的聲音沉得可怕,“把這里的爛攤子丟下,就想溜之大吉?”
“我沒有!”溫書棠用力甩著手腕,額角的紅腫因?yàn)閯?dòng)作牽扯,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氣。
“我約魏源是為了談合作,為了給我弟湊醫(yī)藥費(fèi),你以為我愿意跟他待在一起?”
“談合作?”陸言澈冷笑一聲,顯然不信,“溫書棠,你少給自己找借口。剛才那副拉拉扯扯的樣子,當(dāng)我瞎了?”
沈華年在一旁也反應(yīng)過來,趕緊上前拉著陸言澈的胳膊勸道:“陸總,你別生氣,都是棠棠不懂事,我這就帶她給你道歉”
“不用你假好心!”溫書棠打斷沈華年,心里又酸又澀,她媽從來都不問她為什么這么做,只會(huì)一味地讓她妥協(xié),道歉。
陸言澈沒理會(huì)沈華年,看溫書棠還在掙扎,干脆俯身一把將她打橫扛了起來。
溫書棠驚呼一聲,包里的文件散了一地,她伸手去夠,卻被陸言澈按住了手。
“老實(shí)點(diǎn)!”他的聲音貼著她的耳朵傳來,帶著滾燙的溫度。
溫書棠又氣又急,只能用拳頭捶他的背:“陸言澈!你放我下來!”
他充耳不聞,扛著她就往咖啡廳外走,路過魏源身邊時(shí),還冷冷地瞥了一眼,嚇得魏源趕緊往旁邊躲了躲。
塞進(jìn)副駕駛座的瞬間,溫書棠的額頭不小心磕到了車門框,疼得她眼淚瞬間流了出來。
陸言澈關(guān)上車門,繞到駕駛座坐下,從儲(chǔ)物格里翻出一個(gè)藥箱扔到她腿上。
“自己把額頭處理一下。”他發(fā)動(dòng)車子,眼睛盯著前方,語氣沒什么起伏。
溫書棠看著那藥箱,心里堵得慌,她伸手把藥箱推到一邊,別過臉看向窗外:“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陸言澈猛地踩了下剎車,車子慣性地頓了一下。
他突然側(cè)身逼近,一只手掐住她的脖頸,力道不大不小,卻讓溫書棠呼吸發(fā)緊,“溫書棠,你矯情什么?”
“在馬路邊跟我鬧,轉(zhuǎn)頭就找魏源,弄出一堆緋聞讓人看笑話,不就是想讓我注意你嗎?現(xiàn)在目的達(dá)到了,又裝什么清高?”
他的呼吸噴在溫書棠臉上,溫書棠只感覺被腦子發(fā)暈,渾身乏力。
她看著陸言澈如此篤定的模樣,不由了自嘲一笑。
既然解釋了他也不信,爭(zhēng)辯還有什么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