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澈擰著眉頭用手去試探她額頭的溫度,卻看到溫書棠咬著唇別開臉,聲音細若蚊蠅。
“別管我。”她現在渾身燒的厲害,連意識都變得有些模糊,生怕在陸言澈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這些人都不是好東西,溫書棠,你真是不擇手段!”
想到剛才溫書棠被灌酒的場景,陸言澈幾乎是立刻聯想到那酒不干凈。
一把撈起軟綿綿的人放在車上,飛速朝醫院駛去。
“送到急救室洗胃。”
幾個護士推著病床進了急救室,陸言澈在外面等著。
他神色陰沉,死死盯著上方的三個紅色大字,直到門打開,神情才有所緩和。
“人怎么樣?”
“陸先生,這位小姐被灌了藥,但洗胃及時,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靜養就好了。”
連陸言澈都沒察覺,那顆緊繃的心平靜下來。
冰冷的儀器發出滴滴聲,周圍充斥著令人厭惡的消毒水味道,病房里一時間只有均勻的呼吸聲,看著病床上戴著氧氣面罩的人。
陸言澈神色復雜。
“你究竟要鬧到哪種地步。”
這次的溫書棠似乎跟以往都不太一樣,鬧分手的這段時間她身形消瘦不少,此刻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就像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夜色暗涌,陸言澈本應該轉身離去,卻鬼使神差的守在床前。
暖黃的燈光打在溫書棠臉上,仿佛終于有一絲生氣。
“書宇!”
清晨,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聽到聲音迅速睜眼,眼里一片清明,哪像睡覺的樣子。
他看到病床上坐起來的人,臉色驚恐。
“溫書棠。”沉聲開口,這才將那邊陷入夢魘的溫書棠拉回來。
“你怎么在這?”
溫書棠盯著他看了好半晌,打量一圈周圍環境這才察覺到自己在醫院。
昨天出了球場后她就覺得不對勁,跟了陸言澈這么久,自然知道這些所謂的上層人士那些骯臟手段。
后來她只記得被陸言澈塞進車里,然后就失去記憶了。
“你離開我之后就是這樣作踐自己的?”
陸言澈嗤笑一聲語氣里的不屑讓溫書棠跌落谷底,卻沒注意到他眼中那抹恨鐵不成鋼。
“你要是想借錢,可以朝我開口,畢竟這么多年你為澈書做了不少,我不會袖手旁觀。”
施舍的語氣讓溫書棠心里升起厭惡。
“我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她盡心盡力付出,到頭來只換一句借錢找我,真可笑。
“溫書棠,這就是你說的沒有我也會過得好?”
陸言澈眉宇間染上幾分慍色,正打算開口斥責時病房門卻突然被打開。
“書棠姐,阿澈。”秦語柔提著保溫桶出現在門口,臉上笑意盈盈。
“我聽說書棠姐住院了,剛煲好一鍋海鮮粥,沒打擾你們吧?”
陸言澈語氣里是藏不住的關心。
“我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
這副場景刺的溫書棠眼睛生疼,她拉過被子躺下背對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