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直脊背瞬間放松,肖明微腦海浮現游輪上那段雙方隱瞞身份,隨性沉淪的日夜。
她誤認他是不見光的可憐人,處處出頭維護,像保護他就等同彌補自己孤苦的缺憾。
而他同樣默契,聽不得旁人半句輕浮調戲,或惡意揣測的嘲笑,總將她納入身后,顯露棱角教訓那些混子。
此刻的他,和那時一模一樣。
空地上,肖志遠齜牙咧嘴掙扎了幾次,也沒能爬起。
剛才厲澤深一手掀翻,在他摔到地時又刁鉆出腿猛踹他后腰,導致他屁股擦過地板,一動就火辣生疼。
被動靜驚醒,肖明微壓下暗涌的心潮,從厲澤深寬背探出頭。
看到他滑稽丑態,她忍不住笑出聲。
肖志遠氣恨瞪去,但忌憚厲澤深,再三衡量下收斂兇殘嘴臉,朝肖安娜招手:“安娜,過來扶我一下。”
有過前車之鑒,肖安娜看到厲澤深,心頭一頓發怵。
本想當小透明,被肖志遠一喊,她不情不愿過去。
借力站起,肖志遠眼神不停在厲澤深與肖明微身上來回掃蕩,心里算盤敲的響亮。
逆女隨她媽有幾分姿色,難道真被她勾搭上厲家繼承人?
肖明微倪一眼看穿他所想,唇角冷勾,趁厲澤深震場子,快速撥通電話:“你好,我要報警,我媽莫名其妙被人換藥昏迷,現人在和平醫院三樓”
肖志遠面色發青。
“胡說八道什么,你這是妨礙公務,立刻道歉掛斷!”他驚喊一聲,撲過去想制止。
厲澤深長腿輕跨,頎長偉岸身形堅硬如鋼鐵,嚴密擋住肖志遠去路。
他眼角抬都不抬,側頭告訴肖明微:“只管去辦你的事。”
有他這句,肖明微彷佛吃了定心砣,抱著手機走去安靜走廊,繼續向警方陳述事件要點。
肖志遠不敢冒犯厲澤深,維持儒雅慈湖人設,嘴邊熟練掛上諂媚。
“厲總,這是鄙人家事,而且明微誤會是蓄意謀殺,意氣用事鬧大的話,我們肖家丟臉事小,關鍵不該浪費國家警力。”
厲澤眉目森寒,居高臨下掃一眼:“肖小姐如今是厲氏重要合作商,不管誰家事,只要連帶影響到厲氏項目,就是我的事。”
他態度強硬,不容置喙。
厲家實力地位在前,肖志遠咬牙,只能放棄,頭疼思索警察到來后,要怎么應對平息。
見狀,肖安娜驚慌,清楚大難臨頭,肖志遠一定會讓她背黑鍋。
一旦坐牢,她這輩子就完了!
為繼續霸占榮華富貴,肖安娜貪婪瞬間蓋過對厲澤深的恐懼。
她擠出甜美嬌笑,扭腰走過去,試圖狡辯:“厲少剛來,也沒聽完整,其實姚姨最近擔心姐姐,經常失眠多夢,白天也恍惚,才會不留神拿錯藥”
“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女,借堂妹身份公然入住姚家,肆意誣蔑長姐,心術不正,不配跟我說話。”
厲澤深嘴角勾起凜冽弧度,犀利駁斥,明晃晃露出嫌惡。
肖安娜呼吸一窒,剩下的話被噎住,梗塞在喉嚨不上不下,心肝肺氣到脹痛。
肖志遠同樣震驚,心里大罵肖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