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今天這事不怪我們,是鄭婉一個人五塊請我們辦的,不是我們之間的恩怨。”許大茂不慌不忙道,“劉光齊,要是你來報復(fù),那就誰也別想好。”
所有人都驚了。
這還能這么理解的?
你們是被雇傭的,所以不算個人恩怨?
沈南進(jìn)都被震撼的直搖頭。
這幫孫子,搞了多少奇奇怪怪的規(guī)矩啊?
難怪他們下手的時候一點都不擔(dān)心劉光齊報復(fù)。
更加神奇的是,劉光齊還真的點點頭:“行,大家走著瞧。”
這特么是屁股都不干凈的人之間的平衡之術(shù)嗎?
這邊,賈張氏歡天喜地地迎上來,就想從鄭婉手里把錢接過去。
沒有想到鄭婉往后一閃,冷冷道:“賈張氏,這是劉光齊和我離婚的補(bǔ)償,和你們賈家沒有關(guān)系。”
臥槽!
除了心里有所準(zhǔn)備的沈南進(jìn),其他人都是一臉的驚愕。
“什么?你個騷狐貍精,嫁了三個男人的破鞋,敢和我這么說話?”賈張氏破防了。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鄭婉會這樣對待她。
“我是破鞋?”鄭婉凄涼地一笑,“還不是托你的福嗎?”
賈張氏頓時噎住了。
想了很久,她才重新暴跳著道:“鄭婉,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去軋鋼廠,看看你還能不能上班?”
“去啊!別光說不練。賈張氏,我受夠了!”鄭婉毫無征兆地崩潰了,捂著臉大哭,“你去,我大不了把指標(biāo)賣了,然后去別的地方買個指標(biāo)自己過,你就帶著棒梗他們回家啃土去!”
我去!
所有人都是像被定身術(shù)打中了一樣,驚恐地看著鄭婉。
這女人,瘋了?
賈張氏臉色忽青忽白,一句話都不敢說。
鄭婉這一招,真的打到了她的軟肋了。
棒梗和小當(dāng)也被嚇壞了,抱著賈張氏的大腿不敢說話。
一直等到鄭婉發(fā)泄夠了,站起來,冷冷地看著賈張氏。
“鄭婉”賈張氏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賈張氏,棒梗他們是我的孩子,我對你還有最后一點親情,你不要浪費(fèi)了。”她看了四周一眼,“老少爺們都看著,我鄭婉也是講理的。沈南進(jìn)上次說東旭的工位應(yīng)該是我的,但我也不過分,就要一半。”
她轉(zhuǎn)頭看向賈張氏:“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上班,會給你一半工資,加上五塊錢我的飯錢。你負(fù)責(zé)養(yǎng)家。要是不同意,我就把工位賣了,和你賈家徹底斷干凈。”
賈張氏渾身都顫抖了起來,嘴唇動了幾次,卻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鄭婉”易中海剛想勸說幾句。
“一大爺,你還要我把話都說絕嗎?”鄭婉目光冰冷地看著他。
“沒有,沒有。”易中海立刻后退了幾步,心里已經(jīng)把賈張氏祖宗十八代都罵絕了。
這特么什么事啊!
逼得太狠,最后變成這個樣子。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了,人群漸漸散去。
鄭婉看著天空,呆立了很久,突然蹲在地上瘋狂地痛哭了起來。
秦淮茹看了看沈南進(jìn),卻看到沈南進(jìn)微微搖頭,頓時收住了往前的腳步。
從現(xiàn)在開始,鄭婉成了這個院子里誰都不敢惹的人,卻也是誰都不會幫的人。
沈南進(jìn)嘆息一聲,沉重的像在夜空中撞響的大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