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通甩甩手,不再多說一句。
野人嶺。
當陸川和曾素素回到寨子后。
聚義廳里,熱鬧非凡。
好酒好菜全都擺滿了桌子。
“把酒肉送一些給寨子守門的兄弟,讓他們別喝多了,注意著山下情況。”
肖大漢可謂是面面俱到,對兄弟,他真的沒有什么可說的。
他見到陸川和曾素素:“二妹,陸川,來來來,你們坐我身邊,這次下山打劫,你們可是立了頭功啊!若不是你們,我們哪能好端端的回來。雖說咱們是土匪,天不怕地不怕,一直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但能活一天,自然是快活一天。”
“是不是這么個理兒?兄弟們,我肖大漢當時也是腦熱,現(xiàn)在回過來想想,若是我們十幾個人,與官差交上火,能不能全乎的回來,還得另說啊。”
“大哥說是就是!”
“沒錯,沒錯,陸川,真有你的,鐵了心跟我們當土匪啊。”
“的確得立頭功,沒有你,此次打劫,并不是那么順利。”
“”
“來來來,都端起酒來,我們敬二當家與陸川一碗!”
肖大漢把氣氛搞起來,全都舉起了酒杯,面向二人:“二妹,陸川,怎么了,是不是在虎陽城逛的不開心?”
“不是,大哥”
“大當家的,陸川有話要說,這酒可以先不喝,能否聽我說完?”
陸川憋不住,因為在路上,他從曾素素的口中,并未得到確切的答復。
確切的說,野人嶺下山招安,不再當土匪,成為一股對抗外敵的一股強大力量,她不贊成。
哪怕陸川說破了嘴皮,曾素素只說一句話,只要肖大漢同意,寨子里的兄弟,都沒有意見。
所以。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這個事情,必須說出來。
“哦?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話要說便說,藏著掖著,那可不把我們當兄弟。”
“好,陸川便直言了。”
陸川示意大家先把碗放下,他也清楚,此話沒人能接受的了,但總得說啊,總得有人開這個口:“我得知野人嶺的兄弟們,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個個都是義士,我覺得,你們更應該有更廣闊的天空,去做更大的事情。”
“國家危難,匹夫有責,現(xiàn)在的晏國,哪怕是現(xiàn)在的虎陽城,需要在座的各位出一份力,若是縣衙肯發(fā)招安文書,野人嶺的兄弟們,就不用在頭上掛著土匪的名頭,豈不是更好?”
呃
聽著陸川說個不停。
在場的人,全都將酒碗放到了桌上。
他們的臉上,布滿了疑云,甚至是露出了兇相。
本來對陸川,都開始慢慢接受了,但此話一出,將他做的事,所謂的好感,感激之情,全都化為了烏有。
“砰!”
“砰砰砰!”
“慶功酒,喝的最糟心最窩火的一次!”
“還以為他是認真來當土匪的,敢情是來當說客的。”
“我算是明白了,是不是在三河鎮(zhèn)的那些官差,就是你陸川有意安排的啊?”
“”
隨著有人帶頭,不少土匪立馬摔碗,拍桌而去。
就連他們的大當家在場,都敢甩臉子,誰都清楚,都是沖陸川而發(fā)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