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心栽培了十年的學生顧澤,獲得了醫學最高獎。
頒獎典禮當晚,我坐在臺下,由衷的替他感到高興。
發表獲獎感言時,顧澤笑著邀請我一同上臺。
我緊張又激動的站到他的身側,卻聽到他無比厭惡的開口:
“我身邊這位女士,以老師的名義,騷擾了我近十年!”
“干涉我的生活,窺探我的隱私,甚至試圖掌控我的一切。”
“今天站在這里,我終于有了底氣擺脫她的陰影!”
“我顧澤,今天取得的成就,完全來源于我的努力和天賦,與任何人無關。”
話音剛落,全場愕然,我瞬間被各種謾罵包圍。
可是沒人注意到,他手中的獎杯——是用我的名字命名的。
……
“天啊,看著人模人樣的,居然這么變態?”
“想跟學生亂倫嗎?太不要臉了!”
“什么老師,就是個私生粉!”
辱罵聲瞬間充斥了整個大廳。
今晚過后,我的名字將永遠跟“變態”和“亂倫”綁在一起。
我僵在原地,不可思議地看向身邊的顧澤。
保安沖了上來,粗魯的架起我的胳膊,將我拖下舞臺。
而顧澤始終沒有看我一眼。
我的頭發被扯亂,鞋也掉了一只,媒體們瘋狂的圍著我,將我狼狽不堪的樣子全部記錄下來。
被拖出大門的時候,原本開著的鎏金大門猛地被人關上。
“啊——!”
我的右手被狠狠地夾住,鉆心的疼痛讓我痛呼出聲。
“顧老師又不在,你叫那么大聲勾引誰呢?”
實習醫生林薇的臉上沒有絲毫歉意。
“反正你一個連手術都做不了的殘疾,手受不受傷,也無所謂吧?”
周圍的人哄笑出聲。
我疼得額頭冒汗,掙扎著推開林薇。
原本就有舊傷的右手手腕已經高高腫起,疼的我幾乎直不起腰來。
林薇卻順勢向后一倒,精準地跌入顧澤的懷抱。
顧澤小心的護著林薇,一臉厭惡的瞪著我。
“葉苒,你臉皮真是夠厚的?!鳖櫇傻穆曇粝袷谴懔吮岸歼@樣了,還賴在這里不走?”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臉上帶著濃重的譏誚。
“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教我遵守規矩嗎?現在我來告訴你什么是規矩。”
顧澤大步上前,一把扯下我別在胸前的醫院胸牌。
尖銳的別針,劃破了我鎖骨的皮膚,也勾斷了我禮服的肩帶。
禮服滑落,我驚呼一聲,慌忙用手擋住胸前。
衣不蔽體的樣子,引得媒體更激烈的拍照聲。
顧澤欣賞著我狼狽的樣子,語氣狠厲:“現在你能體會到,我每次被你‘指導’時,那種被當眾羞辱的感覺了嗎?”
他不等我開口,轉身吩咐保安。
“記住這張臉。以后,不準這個女人踏入醫院半步!”
“她,沒這個資格!”
我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相處十年的學生,心如刀絞。
原來過去的嚴格教導,竟然被他視作羞辱!
十年的心血,換來的竟是他刻骨的仇恨!
林薇得意的催促著:“愣著干嘛,還不趕快把她丟出去!”
保安再次上前,我用力掙脫,看向顧澤:“把我給你的學術手稿,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