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面臨的,遠比您的兇險百倍。”
“因為”
他的眸底掠過一絲駭人的寒芒。
“這不是生病,也不是中毒。”
“是有人用近乎‘道術’的手段,年復一年在偷取他的‘生命精氣’!”
首席保健醫師樸正勛,這位畢生信奉唯物論的醫學泰斗,第一個站了出來。他看向林衛國的眼神如同在看荒誕劇,聲音干澀發緊:“林大夫?偷精氣?”他難以置信地搖頭,“這這根本不是醫學!簡直是”
領導夫人也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猛地抓住林衛國的手腕,眼中驚疑與微弱希望交織:“林大夫!這這到底怎么回事?你是說有人在用邪術詛咒領導?”
面對質疑,林衛國心知,尋常醫理在此刻已蒼白如紙。他深深吸了口氣,決定將腦海中那部【上古煉藥術】記載的部分核心奧秘,以他們能接受的方式道出。
“夫人,樸院長,”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奇異的穿透力,仿佛直抵真相深處,“信不信鬼神另說。但有一點你們必須承認:世間萬物,皆有其‘場’。”
他目光掃過眾人,停頓片刻。磁鐵有磁場,星辰有引力場。人,作為獨立的生命,同樣環繞著自身的‘生命場’。古人稱之為‘氣’,或更玄妙些——‘氣運’。”
“常人氣運微弱而穩定。領導則不然!”林衛國語氣斬釘截鐵。
“眼下,有人通過一件特殊媒介,在他與施術者之間,生生打通了一條無形的通道”
如同開鑿了一口盜井,本該屬于他的氣運,正被一絲絲、一刻不停地抽離!”
這番話如同驚雷在室內炸開,震得所有人都啞口無言。巨大的沖擊讓他們僵立原地。
林衛國不給喘息的機會,徑直走到書房窗臺前,一盆翠綠欲滴、花開妖異紫花的君子蘭正安靜擺放。“媒介,就是它。”
“室內不見天日,它卻遠超庭院同類。這,正常嗎?”他指著那盆花的眼神,驟然冰寒刺骨。
“因為它賴以生存的,并非水土肥料!它貪婪吮吸的,是領導每日逸散的‘生命精氣’,才長成這般妖異模樣!”
他轉向領導夫人:“您的沉疴,同樣源于此。長久伴在身側,被這妖花吐納出的死氣、廢氣無聲侵蝕,日積月累,氣血怎能不滯?百病豈能不生?”
這解釋何其離奇?但在事實面前,林衛國決心撕開這層神秘面紗。“請讓人立刻把這盆花,搬到外面空地上!”
縱然疑慮重重,領導夫人還是當即下令。兩名警衛迅速將花移到了療養院草坪。
林衛國早有準備。一只從實驗兔舍抓來的健康兔子被放置草坪上。他戴好手套,從君子蘭上小心掐下一片最肥厚的葉子,輕輕擠捏。
一滴濃綠、散發甜香的汁液,滴落在兔子背部。
瞬間,詭異驟變!
兔子猛地狂躁暴起,瘋狂抓撓撕咬自己的皮毛。然而僅僅幾分鐘,這股狂亂便如潮水般退去。它迅速委頓,光滑皮毛變得枯槁,眼中神采盡失,癱軟在地,宛如風燭殘年的老者,只余奄奄一息。
仿佛全部的生命力,在那滴汁液觸及的剎那,被徹底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