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完全就是個硬骨頭,軟硬不吃。
江守成一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他倒是想要硬氣地和人硬剛,但實在沒這個底氣。
自己的老子好歹和自己還有血緣關系的存在,真要逼急了也不至于把他給逼死的程度,可沈知意就完全不同了,他們之間那是完全沒有半點血緣關系,什么事情她能干不出來呢。
逼死了他,說不定她還只會覺得說家里能多安寧上幾分,以后真要到分遺產的時候也還能少分不少出去,真是半點都不虧本呢。
想到這里,江守成還真沒這個底氣來鬧。
他也不想留在這里丟人,干脆就直接走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皮蘭月。
對于這個老妻,江守成冷哼了一聲,牽扯到了臉上脖子上的傷痕,他忍不住“嘶”了一聲,心里對她的厭煩也就更深了,這會也是更加沒什么好氣。
“我勸你,咱倆也還是好聚好散比較好,彼此給彼此留點臉面。”
江守成冷漠著說:“就現在咱們家這樣,你也撈不到什么好處,承亦那頭往后也是幫不了你們皮家了,咱倆現在離了,我肯定虧待不了你。可你要是鬧的難堪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也別指望這屋子里面的女人能幫襯你什么,人心里還不知道多高興咱們大房這頭倒霉呢。”
別犯這種蠢了,沈知意這人就是個冷心冷肺的,老爺子臨走的時候還把她的路給鋪好了,半點也不顧他們幾個孩子的死活,就她在拍賣會上花錢入流水的速度,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把他們老江家的錢全花了個精光了。
皮蘭月站在屋門口也有一陣子了,自然也聽到了在主宅之中的動靜。
她當然也知道沈知意這人對他們大房的確沒啥良心可言,但再沒良心,也好過眼前這人,原本她只覺得都已經過了大半輩子了,運氣好點還有剩下的幾十年可活,運氣差一點指不定什么時候人就沒了。
可他倒好,為了外頭的那個賤人和野種竟然還鬧著要和她離婚!
她都這個歲數了,真要離婚,那往后還能出門見人嗎?還能在京城之中的上流圈子里面混嗎?
想到這里,皮蘭月就對江守成這人恨得牙癢癢的很,恨不得直接從他身上撕下一塊肉下來,至于他身上的那些傷痕也是被皮蘭月直接忽略了,畢竟不過就是一點小傷口而已,又沒死人,怕什么。
“呸!
你這老東西想甩開我,沒有那么容易!
我說什么都不會和你離婚的,我就拖著你,讓外面的小賤人和野種就眼巴巴地看著,想要進江家的門,也不看看他們倆能不能跨進這個門檻來!”
皮蘭月現在也已經顧不上自己嘴上一直說的名媛的氣質了,畢竟都已經被逼到這個份上了,還要什么風度和儀態,當一個潑婦直接在江守成面前撒潑的時候,她還能覺得痛快上不少呢!
江守成看著皮蘭月這個樣子,那心里更是煩躁。這個婆娘有時候還真是能干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來的。
他氣呼呼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