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車行。
五哥和小六子將箱子打開，開始清點現金。
“哈哈哈哈......這次賺大了，陳明那王八蛋足足輸了兩萬塊！”
五哥一邊數錢一邊笑著。
小六子也是樂得合不攏嘴。
陳泉則站在門口，看著門外一言不發。
“老弟，你不高興？”
這時，五哥拿著一沓錢走了過來，將錢塞到了陳泉手里。
“拿著吧，這是你的那份。”
陳泉低頭看了一眼。
足足六千塊！
“五哥，這太多了。”陳泉欲要拒絕。
“不多。”五哥搖頭道：“這次拋開本金，咱們一共贏了一萬二，這六千是你應得的。”
“這不妥。”陳泉拿出三千塊放進五哥手里，自己只留下三千塊道：“雖然法子是我想的，但計劃都是五哥你實施的。”
“老弟我拿三千塊就行了。”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五哥正色道：“上次的六千塊你一毛沒要，這次你要是不要這個錢，那可就是看不起老哥了！”
“這......那就多謝五哥了。”陳泉也不再推脫。
說來他現在確實是需要用錢的時候。
而且沒有他的周密計劃，這事情也不可能這么順利。
“說說吧，怎么還不開心？”五哥拿出一根煙點上，擺手示意小六子先回去，然后開口問道。
門外風雪依舊。
呼嘯的寒風卷起大雪和風沙，發出嗚嗚的聲響，將街道席卷得一片狼藉。
屋內的寧靜和屋外的曠野，只是被一扇小小的玻璃門阻隔。
當當當......
完全閉合的大門，在狂風之中不時地發出一陣響動。
猩紅的煙頭，艱難地點燃了這黑暗。
“也沒有不高興吧，只是有些感慨。”陳泉目光并未離開門外，語氣略微帶著一絲滄桑。
五哥笑道：“聽老弟這語氣，怎么像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翁啊？”
“這可不該是你這個年紀說出來的話啊。”
“像嗎？”陳泉回頭。
“像。”五哥點頭。
陳泉面露苦笑。
像，或許才是對的。
自己前世死的時候，已經將近六十歲。
若非重生，他現在也確實是一個老翁了。
“有時候，我是真有些看不懂你，不過這也是我欣賞你的點。”
陳泉沒有言語。
五哥說的是什么，他很清楚。
他說的應該是自己有著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成熟和城府。
因此五哥對自己的欣賞，應該就是帶自己去城東之時，自己一言不發的時候開始的。
陳泉掐滅煙頭，感嘆道：“一個月前，我還跪在陳家的門口祈求陳衛國原諒我。”
“那時候的我，認為陳明就是不可打敗的敵人。”
“可只是一個月的時間，他就被我踩在腳下數次。”
“我只是忽然感覺，似乎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太多的難事無法完成，只是看自己怎么去想、怎么去做罷了。”
“不錯，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五哥微微頷首，掐滅煙頭道：“所以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