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言不發的承受著。
“阿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媽媽牽住我的手，滿眼都是擔憂與不解。
“回去再跟你們說。”
走到法庭門口，江依淼追了上來。
她用力拽了我一把。
“陳默，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明知道死的是我媽，卻一直誘導我。”
“我？誘導你？”
我簡直要氣笑了。
“江依淼，你自己好好回想你媽出事后你約我見面，我是怎么跟你說的？”
“在你說五萬私了時，我有沒有告訴你那是咱媽？”
“好，‘咱媽’還算是模糊不清，你說我誘導還算情有可原。”
“可你污蔑她碰瓷時，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她養了你三十來年，可你是怎么做的？”
“你說我昏了頭，說年紀大的人就是家庭的累贅，五萬買她的命夠多了。”
江依淼的舅舅哭著路過，周遭都是安慰他的親友。
聽到我的話，他們都瞪大了眼睛。
“江依淼，你媽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這么大，好不容易等你成家立業，她才安享晚年，你怎么能這么想她？”
“你，你就是個白眼狼。”
“老江苦了一輩子，就養出來你這么個玩意？”
“不，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出事的人是我媽，我以為”
她的視線觸及到我媽，話哽在喉嚨里。
“以為什么？”
我媽沉著臉，冷冷的問了句。
看了這么久，她心里已經有了些猜測。
江依淼自然是不敢當著這么多人面說，她以為死的那個人是我媽！
“總之，我之前不知道出事的是我媽，這里面陳默有一大半的責任。”
江依淼的舅舅抹了把淚，想起什么似的，將目光轉向我。
“陳默，不是舅舅懷疑你，可你確實”
“你告訴舅舅，你不請律師，是不是因為淼淼對不起你，你故意報復？”
就知道他們會拿這個說事。
我嘆了口氣，調出手機短信舉到所有人面前。
“舅舅，我倒是想請律師，可是您的好侄綠為了逼我簽私了協議停了我所有的卡。”
“她還在律師界放話說，誰要是敢接我的官司，就是和她作對。”
“我，我沒有。”
江依淼狡辯著后退了一步，可她慘白心虛的臉早就說明了一切。
見此，我又添了一把火。
“舅舅，其實今天這場官司，請不請律師都是必輸的局面。”
“因為再厲害的律師，也架不住家屬早就寫了諒解書，簽了私了協議。”
江依淼意料之中的撕打辱罵沒有再次上演。
她只是看見舅舅的肩膀好似在瞬間塌了下去。
他嘆了口氣，無力的轉身。
“算了吧，事到如今，再追究又能怎么樣？”
“江依淼，等給你媽下葬，我跟你也沒有來往的必要了。”
“舅舅。”
她紅著眼想追，但腳步像是被釘在了原地。
身后親朋三三兩兩的往外走，有人對著江依淼不屑的‘呸’了一聲。
“以后別上我家來，我家也不歡迎你這種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