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
喬疏晚的聲音中時不時夾雜兩聲親吻:
“他那個時候沖到敵人窩點,出來就沒了一條腿。
“他以前挺好看的,那次出來,已經沒有人樣了。”
“嗯姐姐這是心疼他?”
喬疏晚笑得諷刺:
“如果你和床伴滾床單的時候看到她沒了一條腿,你還有興致?”
江以寧驚呼:
“不行!想想就惡心!”
但是他的語氣很快軟下來:
“但是姐姐就不一樣,姐姐變成什么樣子,我都欲罷不能。”
“夠了!”
喬疏晚轉向總控臺。
正要命令關掉,眉頭卻狠狠皺起——
總控臺早就換成了她不認識的人。
她慌忙環顧四周。
這才發現,來的人里有很多生面孔。
江以寧臉色也“刷!”的一下變白了。
之前以為是對方請過來的人,現在發現雙方都不認識。
我一步步走向舞臺。
救她那天。
我也是這樣,拖著一把砍刀。
帶著僅有的十名敢死隊員。
從門口殺到總部。
跟著我的人一個個倒下。
最后只剩斷腿的我和她完好的對家。
他踹了我的斷腿一腳。
我砍了他的脖子一刀。
那天殘陽如血,她跪倒在我的擔架旁。
第一次流淚。
此后多年,她回憶過往,總是抱緊我顫抖著說她對不起我。
午夜夢回,便把自己關在書房,一根接一根的抽煙。
我以為她一直在自責。
甚至會抱著她安慰,告訴她我不怪她。
可是她心里想的。
或許從來不是她對不對得起我。
而是我對不對得起她。
“當然,這個確實不是他能控制的。”
音響中,喬疏晚的聲音繼續:
“但是我暗中看過他的體檢報告。
“他已經不能生了。
“他,沒用了。”
“砰!”
子彈貫穿音響。
喬疏晚喘息著。
攥著槍的手微微顫抖。
“喬疏晚。”
我一步步靠近她:
“是覺得這些話在冤枉你。
“還是連你自己也不敢面對你自己的齷齪?”
“沈”“唔!”
她還沒有完整叫出我的名字,脖子就被我一把掐住。
“姐姐!”
江以寧驚呼一聲想要阻攔,被我的手下拔槍抵住后腦勺。
我步步緊逼,她步步后退:
“那十個兄弟都是從我們剛進圈子就跟著我混了。
“他們死在了救你的路上。
“你知道我看著他們媽媽紅著眼問我,他們的兒子去哪里了的時候,我心里是什么感覺嗎?”
喬疏晚咽了咽唾沫。
神色復雜看著我。
我笑中帶淚:
“這些我從來沒有對你說過。
“我生怕我為你流的血成為你的愧疚,你的枷鎖。
“可是原來這么多年,你想的從來不是那天我失去了多少手下,而是我在床上對不起你!”
她的后背在我的力道下狠狠撞在墻上。
凸起的掛鉤刺破了她肩膀上的舊傷。
鮮血染紅了她的脖頸和我的雙手。
“姐姐!”
江以寧哭喊著。
喬疏晚的目光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