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傾玥最后還是問出了江北的位置。
掛斷電話,她變得愈發心緒不寧。
強烈的欲望迫使她現在就要去找江北。
對著鏡子簡單整理了一下妝容,盡可能讓自己表現得若無其事。
然后打開門鎖走了出去。
結果剛一打開門,卻發現秦問正滿臉陰沉地拄著拐杖,單腿站在門前。
“啊!”
董傾玥被突然出現的秦問嚇了一跳,心中不免一陣發虛,連忙說道,“你腿上有傷,下來干什么?快回去躺好。”
秦問的臉色黑如鍋底,衛生間的隔音并不好,董傾玥說了些什么他隔著門板聽得一清二楚。
可他不能明說自己是在偷聽,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臉上噙著難看的笑意,明知故問道,“怎么了?”
董傾玥眼神躲閃,“公司出了點事,我得回去處理一下。”
說著,她越過秦問,小跑著來到病床前拿起包包,“蛋糕很好吃,你有心了,謝謝。”
說完這些,董傾玥頭也不回的走了。
絲毫沒有注意到秦問的表情愈發猙獰陰郁。
直到董傾玥離開,秦問依舊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守著大敞的房門,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江北。
她要去找江北。
甚至為了去找江北,不惜對他撒了謊。
秦問的臉色逐漸蒼白,眼底的怒火呼之欲出,身體都在因為難以遏制的不甘而劇烈顫抖。
為什么?
為什么他付出了這么多還是得不到?
明明你都已經放棄了江北,為什么現在又要舔著臉去找他?
“江北”
秦問雙眼充血,表情扭曲,咬牙切齒般喃喃道,
“我要你不得好死!”
江北從病床上醒來。
心神消耗過度,使得四肢到現在都還有些發軟。
突然感覺身上似乎有什么重物壓著。
側頭看過去,發現梁茜正趴在床邊睡得香甜。
梁茜的睡眠很淺,稍微感受到江北的動作便醒了過來。
“活了?”
梁茜揉了揉惺忪的眸子,上下打量了江北一番。
故作輕松的模樣,依舊難掩眼底深處的疲憊。
想必是昨天晚上忙了個通宵,也就剛剛才抽空歇了一會兒。
江北問道:“病人們怎么樣?”
“除了極個別體質較差的還沒脫離危險,其他病人已經徹底沒事了,再住院觀察幾天就能出院。”
梁茜說到這里頓了頓,然后道:“全都被你說中了,檢查報告顯示確實是一種罕見的霍亂弧菌,讓人奇怪的是該菌種的發病源頭并非華國,而是來自非洲。”
“通過后續調查,我們發現這些患者大多數都是來自一家名為‘得泰’的電商公司,公司法人跟總經理是同一個人,叫作婁嚴彬,碰巧這家伙也是霍亂感染者。”
“結果發現婁嚴彬前段時間有過出入境記錄,時間剛好卡在這次霍亂事故的前一周,所以這個婁嚴彬極有可能是霍亂弧菌的攜帶者。”
江北好奇道:“霍亂的傳播途徑無非就那幾種,這個婁嚴彬作為公司老總,說明經濟實力雄厚,就算是去了非洲也不可能去那些臟亂差的地方吧?”
梁茜臉上突然浮現出無語的表情。
“你知道婁嚴彬被帶走立案調查以后,交代的事情經過是什么嗎?”
江北聽得津津有味,“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