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告訴我是還是不是?!?/p>
江北比張瑤高出一個頭,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壓迫感十足。
張瑤眼底滿是慌亂,糾結了好久,最后還是艱難點頭。
“是”
梁茜無比詫異地看向江北,心底掀起不小的波濤。
張瑤的慌張表現說明江北并不是在胡謅八扯。
可江北退圈已經很久了啊。
足足六年的空窗期,她這個小師弟的醫術不僅沒有絲毫下降,反而變得愈發高明了嗎?
一眼問診。
別說是她了,就算老師張崇箴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另外,這怎么跟婁嚴彬扯上關系了?
梁茜非常清楚江北并不認識婁嚴彬。
連見都不曾見過的人,江北又是怎么知道張瑤來醫院是去看婁嚴彬的?
梁茜還在疑惑,張瑤已經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連忙拽住江北的衣角。
“等,等一下!”
江北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張瑤正一臉驚疑不定的望向他。
用力掙開張瑤的手,問道:“有事嗎?”
張瑤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你是不是認識婁嚴彬?不然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江北不屑地笑了笑,“這起霍亂事件的六十二名患者都經過我手,他們的身體狀況如何我一清二楚。”
“當時你在醫院走廊拼命維護的那位,還需要我贅述一下你跟他之間的關系嗎?”
聽到這話,張瑤倏地瞪大了眼睛,卻還是強裝鎮定,“你騙人!就算你知道又怎么樣?我現在明明活的好好的,哪有你說的準備后事那么嚴重?”
江北不置可否,緩緩說道,“上學的時候你有沒有學過一篇文章,叫做扁鵲三見蔡恒公?!?/p>
“不可能!你嚇唬人!你這是為了報復我羞辱你才編出來的謊話!”
“我沒那么多閑工夫陪著你嚇唬你?!?/p>
江北正以顏色,“我在給婁嚴彬治病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他這個人縱欲過度,體虧腎虛,而且不干凈?!?/p>
“什”張瑤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心中僅剩的疑慮頃刻消散。
“也多虧他前段時間去了非洲,不然現在躺在醫院里面的,一定會有你。”
張瑤眼前突然一黑,踉蹌著后撤幾步,險些就摔倒在地。
依著江北的話,她是被婁嚴彬傳染上性病了?!
她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胸膛也因為恐懼開始劇烈起伏。
旋即放低了語氣,表情涌現出窘迫,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輕聲問道。
“江江醫生,請問我的病您能治嗎?”
說完,張瑤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
受董傾玥的影響,她一向是打心底里瞧不起江北。
可江北就好像肚子里的蛔蟲,竟然對她頗為了解,尤其是知曉了她跟婁嚴彬的關系。
這讓張瑤不禁感到一陣后怕,也顧不得去驗證江北說的話的真實性,只得拋下以往的傲慢,低聲下氣地開始求他。
“江北,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不能幫我治療一次?”
“我似乎并沒有這個義務吧?”
江北指了指身后的滄江醫院,“看病就去醫院,找我干什么?”
“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在醫院時說的話該不會現在就忘了吧?我就是一個靠著董家混吃混喝的軟蛋廢物,哪里懂得看病救人呢?”
張瑤說過的氣話化作回旋鏢正中自己的心口。
她又羞又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