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感到震驚的并不是江北受到表彰,而是他們的大靠山丁金銳被擼了?!
他們不是剛從丁金銳的辦公室里出來嗎?
怎么前腳剛走,后腳就被辦了?
兩人腦海頓時響起嗡鳴聲,眼睜睜看著趙廣橋上前輕輕攙扶起江北,立馬就明白過來。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達頭頂,火熱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兩人知道,他們已經(jīng)得罪了招惹不起的存在。
“趙局長,這,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在里面?他,我”
聽著兩人語無倫次的話語,趙廣橋只是瞥了一眼,領著江北便出了審訊室。
剛走進樓道,便看到丁金銳跌跌撞撞地追了過來。
一見到趙廣橋,丁金銳眼底泛起光亮,急切地跑來,撲倒在他腳下。
“趙局,趙局!您一定要聽我解釋!”
丁金銳顧不上周圍是否還有其他人在場,為了他的前途,為了保住他現(xiàn)在的一切,不得不通盤交代出來。
“是秦家!燕京的秦家找到我,告訴我郊區(qū)的廢置工業(yè)園區(qū)里出了命案,讓我?guī)ш犨^去,如果見到的人是趙苻就抓起來以maixiongsharen罪論處,如果見到的人”
說到這里,丁金銳看了身旁的江北一眼,底氣頓時變得不足,“他們說如果見到的人是江北,就讓我把他也帶回去,盡可能往重罪死罪上定論”
“秦家允諾我說,只要這件事能做穩(wěn)妥,可以保證讓我連升三級!所以,所以我就”
丁金銳當然不是在交代問題,而是想通過搬出秦家,以秦家的威望來震懾趙廣橋。
言外之意就是,他做了這么多錯了這么多,但是又如何呢?
我的背后是秦家,處置我就等于處置秦家,你敢嗎?
果不其然,丁金銳的一番話讓趙廣橋陷入了沉思。
他遲疑了片刻,轉而深深看了江北一眼。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來路,竟然能引得江池秦三座龐然大物的明爭暗斗,他真的只是江家棄子這么簡單?
不過這些已經(jīng)不需要他細想了。
趙廣橋悲憫的看著丁金銳,開口問道:“現(xiàn)在才搬出秦家是想用秦家的名頭來向我施壓嗎?”
“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
“晚了。”
“你這頭蠢豬憑什么會覺得秦家能把你看進眼里?被人當成槍使也不自知,你早就被拋棄了知不知道?”
聽完趙廣橋的話,丁金銳心死如灰,雙眼無神的癱跪在地。
趙廣橋領著江北正要走,卻見江北饒有興趣地看向丁金銳,突然俯下身,湊到他臉前,輕聲問道。
“你說的秦家人,是不是那個什么外姓供奉,趙宏舉?”
聞言,丁金銳點頭如搗蒜,“對!就是他!”
“呵呵。”
江北突然發(fā)出一陣冷笑。
好一個趙宏舉,好一個秦家。
bangjia蘇瑾禾,雇傭境外殺手圍堵他還嫌不夠,竟然又策劃了這么一出反間。
幾乎是一念間,他已經(jīng)明白了所有。
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個曾被他第一時間排除嫌疑的——
秦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