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后堂,我這就讓人給你準備!好久沒見你小子,這么長時間也沒個消息,是不是當老頭子我死了?!”
江北哈哈笑了幾聲,含糊解釋道:“誤入歧途,迷茫了一段時間,現在已經清醒了。”
“誤入歧途?”孫俱毅無比詫異的看了江北一眼,“那群崽種都說我無奸不商,可是論心眼子,十個我也比不過你一個,以你這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性子,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什么東西能讓你小子失去判斷?還真有點意思。”
江北摸了摸鼻子,忍不住說道:“好不容易來你這里一趟,不說想我也就算了,不好好招待我也可以忍,上來就罵人揭短,有你這種至交?”
“滾犢子!”孫俱毅化身暴躁小老頭,“幾年不見,跟誰學的矯情吧唧的,你給我好好說話!”
“老家伙,是不是給你臉了!好久沒見想跟你客氣客氣,你還擺上譜了,信不信我一套五禽戲把你團成球扔進長白山里s野人?再裝比讓你飛起來!”
孫俱毅一臉懷念,忍不住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味,久違的味道,太對了!”
兩人一邊互噴互揭黑料,一邊勾肩搭背去了孫俱毅的辦公室。
剛一進到辦公室,孫俱毅立馬轉身關上門,把手伸進褲子里,著急忙慌的追問道:“快!”
“嗯?”
江北被孫俱毅急切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捂住衣領,驚聲道:“快什么?老家伙連我都不放過?我可是你的至愛親朋!”
“滾你的蛋!”孫俱毅從褲兜里掏出藥方,一把拍在辦公桌上,“趕緊跟勞資說說,這藥方干什么用的?就你這配比,不能吃死人吧?”
江北瞥了孫俱毅一眼,“你個老東西還挺惜命,如果是你找我抓藥,我肯定往死了給你抓,不過這藥方確實是救命的。”
“治啥的?”孫俱毅很是好奇,繼續追問。
江北也不含糊,答道:“解煞的。”
“解煞?”孫俱毅兀自皺起眉頭,對手里的藥方也就不再感到奇怪,“有人被下煞了?”
“嗯。”江北剛準備說下去就被孫俱毅揮手攔住,“打住,我只是好奇這藥方的功效,具體的事別告訴我,我可不想摻和,跟你小子共事的那些老伙計們,死了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我惜命,家大業大的還想多享受幾年。”
“你敢不聽?”江北瞪大了眼睛,“那我偏要告訴你!”
孫俱毅聞言一驚,伸手去抓辦公桌上的座機電話,“你敢說我就敢喊人。”
“嘖嘖嘖。”江北失望的搖著頭,“你這人真不仗義,你可是我的至愛親朋,手足兄弟!”
“手足尼x!”孫俱毅發出嗤笑,“那你跟我結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
“停!”
江北抬手表示抱歉,“還是算了。”
老家伙長得不咋地,想得還挺美。
他正值壯年,年富力強的,你個老小子都半截身子入黃土了,居然還想跟他結拜?
江北看著奢華大氣的辦公室,突然發出一句感慨,“要不我認你當干爹,等你死了把中濟堂繼承給我?”
孫俱毅毫不猶豫地點頭,“可以,你先喊一句爹聽聽。”
江北蹙起眉頭,仿佛沒聽清,“喊你什么?”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