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咱現在得想個招兒,讓這陶罐炸彈扔出去不那么容易摔碎。”
“嗯,少爺說的是個問題。”王元點頭。
“要不咱在炸彈外面多裹幾層麻布?這樣罐子應該就不那么容易碎了。”
“王元這主意不錯!”林云軒笑了笑。
“可要是每個炸彈都裹好幾層麻布,那成本就有點高了。再說,幾層布也扛不住多大勁兒。”
“不過王元這么一說,倒給我提了個醒。”林云軒想了想,接著說道:
“咱可以先用稻草把陶罐炸彈包起來,外面再裹層麻布。也不用裹太厚,能固定住稻草不掉就行。這樣既省錢,稻草還能多吸點沖擊力,做起來也不費事。”
“嘿,少爺這招兒真行,咱這就試試,我去薅點稻草和破布來。”
王元說著就站起來,奔旁邊的雜物房去了。
就在林云軒他們幾個正忙著鼓搗新炸彈的時候。
長安城外十幾里地,一個小破村子里有間舊平房。工部的崔管事、屯佃部的鄭管事,還有虞部的王管事,三個人都沉著臉,圍著一張石桌子坐著。
“這回事兒不對勁!”崔管事先開口了。
“開頭說炸彈少了六個,玄甲騎立馬把工部封了,這咱早料到了,可這都過去多久了?
肯定有人報上去那六個是摔碎的。為啥他們還死守著工部不放?是不是又出啥咱沒料到的岔子了?”
“這還用你說?工部里邊肯定又出事端了。”王管事煩躁地接話,“現在最麻煩的是,玄甲騎圍得死死的,咱們各家安插的人根本出不來,啥新消息也撈不著,干著急!”
“急也沒用,再等等,說不定很快就能知道工部里面啥情況了。”三人里最穩得住的鄭管事說話了。
“啥意思?你們鄭家的人有法子從玄甲騎眼皮子底下溜出來?”崔管事挺驚訝。
“那當然不可能。”鄭管事搖搖頭,“不過人出不來,鳥可不一定。”
他這話剛撂下。一只小個頭的信鴿,“撲棱棱”就從開著的窗戶飛進屋了。
“哈,消息這不就來了嘛!”鄭管事樂了,手腳麻利地從鴿子腿上解下個小紙卷。
他展開紙卷,飛快地掃了一眼上面的字。
“兩位都看看吧,又是那小子在攪和!這回怕是要壞事兒!”鄭管事看完,把紙條往石桌上一拍,聲音冷颼颼的。
崔管事和王管事趕緊湊過去,仔細看那紙條。
紙上寫滿了小字兒,簡單說了工部現在的情況,重點說了林云軒咋發現摔碎的炸彈根本不夠六個這事兒。
“媽的!怎么又是這小兔崽子!”王管事看完,氣得直接把手里茶碗摔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