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這邊劍拔弩張的時候,另一邊的戰火也燒得正旺。
婆婆林知夏撩了撩新燙的大波浪卷發,對著她那個人人敬畏的“京圈活閻王”老公嘲諷道。
“喲,陸總,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不是正陪著你的初戀情人共敘舊情嗎?怎么,她沒把你伺候好?”
這個在財經雜志上永遠都是一副運籌帷幄、不怒自威模樣的男人,此刻也被婆婆氣得額角青筋直跳。
“林知夏!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婉婉還懷著孕,你就帶著她來這種地方鬼混!你是不是瘋了!”
“我瘋了?”
“對,我是瘋了!我再不瘋,這個家都要被你那朵清純無辜的老白蓮給拆了!”
“你陸大總裁魅力不減當年啊,都這把年紀了,還有女人哭著喊著往上貼。”
“怎么,嫌我這個正牌夫人占著位置,礙著你們雙宿雙飛了?”
“反正你也不稀罕了,我不伺候了,正好給你的秦妹妹騰地方!明天,不,現在我們就去民政局!”
公公被婆婆推得一個趔趄,臉上的怒氣卻詭異地消散了幾分。
他看著婆婆,眼神里閃過一絲復雜難辨的情緒,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緊緊抿住了唇。
他用眼神向婆婆示意了一下,像是在暗示著什么。
可惜,正在氣頭上的婆婆壓根沒接收到,依舊火力全開地輸出著:“讓開!別擋著老娘的路!從今往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奈何橋!”
公公沒有再跟她爭吵,只是默默地退開一步,看了一眼手機,眉頭皺得更深了。
就在這混亂的對峙中,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
一道柔柔弱弱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衣裙。
不是陸景行的白月光蘇晚晴,又是誰?
蘇晚晴一出現,包廂里的空氣都凝固了。
她邁著小碎步跑到陸景行身邊,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擔憂地看著他。
“景行,我給你打電話你一直不接,我好擔心你啊,江小姐也在。”
她像是才發現我,臉上露出驚訝。
見我和陸景行都黑著臉,她拉了拉陸景行的衣袖,擺出一副“和事佬”的姿態,柔聲勸道:“景行,你別對江小姐這么兇嘛。”
“你們莫不是因為我吵架吧,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那天身體不舒服,你也不會唉,江小姐,你別怪景行,要怪就怪我吧。”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很難受,換做是誰都無法接受的。景行他事后也一直在自責,說不該讓你受那樣的委屈。”
她頓了頓,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我的臉色,輕聲問:“所以那份離婚協議,他還是沒能勸你收回去,是嗎?”
這話說得可真有水平。
表面上是在為我開脫,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實際上句句都在提醒陸景行,我無理取鬧,小題大做。
我看著她那副惺惺作態的嘴臉,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來插嘴了?”
我冷冷地開口,毫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
蘇晚晴的臉色一白,眼眶瞬間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