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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了,她有些頭痛,扶著身子坐起來后,向旁邊伸手,一個水杯就遞到了她手上。
是已經(jīng)兌好水的感冒沖劑。
顧宴安乖巧的站在床邊,等許清歡喝完后又接過杯子。
“你爸呢?”
他乖順回答:“還在外面跪著。”
“叫他進來吧。”
她昨天晚上夢到養(yǎng)母了,夢里有多幸福,醒來后就有多失望。
等顧硯辭過來,他著急的去探許清歡的額頭溫度,“聽小宴說,你感冒了,好些沒”
許清歡歪了歪身子,避開他的觸碰,“我叫你來,是有事想問你。”
“什么。”
“許家是不是有你在幫村”
三年前,得知許嫣然把20的股份抵押了后,許父被氣的一病不起,至今還躺在醫(yī)院插著氧氣罐。
許氏內(nèi)部動蕩,卻沒有換人,靠許母一個人是不可能的,除非有顧家?guī)椭?/p>
“是,你是不是覺得我做的還不夠,我可以給許氏再投筆資金,幫忙穩(wěn)固”
許清歡直接打斷他,“不,我要你撤資。”
說完,她閉上了眼沒有再管他的反應(yīng),讓他一個人消化,她知道顧硯辭會按她說的做,這就夠了。
許母來的比她想象的快。
“清歡。”
曾經(jīng)總是穿著得體,身上每一部分都打理的一絲不茍的貴婦人,如今眼底已經(jīng)有了淡淡的青紫色,說話滿是疲憊。
“清歡,媽有件事情想求你。”
許清歡并未理她,而是低頭沏茶。
她怯懦著開口:“如今顧氏突然撤資,許家這幾年本就搖搖欲墜,你爸成了植物人,至今未醒,要是沒了顧氏幫助”
許清歡停下看她,“可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我知道我以前有諸多對不起你,但許家畢竟是你家,以后你也會接手家族”
許清歡冷笑著打斷她,“許夫人怕是貴人多忘事,我說過,許家不是我的家,還有我們是仇,人。”
她格外加重了最后兩個字。
看清許清歡眼里的恨意,許母被嚇到瑟縮著退了一步,“什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搞錯了”
“我沒有拔掉他的氧氣罐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畢竟當(dāng)初你們也是這樣對我的養(yǎng)母的對吧。”
聽到這句話,許母一屁股坐在地上,哪還不明白。
許清歡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給許夫人兩個選擇,一去自首,將你們做的事一一陳述,二獨善其身,那么公司還保不保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