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學彪走上前,一把拿開了對方手上的毛巾,一條將近一指長的豁口瞬間在男子的腦門上綻放出來,豁口邊緣和頭發上,還能夠清晰的看到一些發黃發黑的鐵屑,觸目驚心。
嘶~
陶學彪倒抽一口涼氣:“你們這些年輕人,現在下手真是沒輕沒重的,阿樂,你這是被誰砍的,下手這么狠?”
“陶醫生,你就別說話了吧,腦子暈的很。”
“快把他扶進去。”
陶學彪招了招手,阿樂的兩名小弟立馬將他扶進了診所。
陶學彪第一時間找來了一個推子,二話不說就要往阿樂的頭上推。
“你干啥?”阿樂打了一個激靈,一臉警惕的盯著陶學彪。
“推頭發啊,不把頭發推了我怎么給你縫針?”
“不行,發型不能亂。”
我和邱臣就站在不遠處看著這里所發生的事情,當聽到這樣一句話從阿樂的嘴里說出來的時候,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特么也是個人才,這都什么時候了,腦殼里的血都快流完了,眼看都要開始流腦水了,這家伙居然還想著自己的發型。
那幾個阿樂的手下見我和邱臣在笑,瞬間投來了一個兇狠的眼神,我倆立馬捂住了嘴。
“頭發不推我他媽怎么給你找傷口?”
陶學彪脾氣一上來,按著阿樂的腦門就推了起來。
也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阿樂一頭長發被推成了癩子,沒有頭發的遮掩下,那一條傷口看起來更加的駭人。
“你忍著點。”
陶學彪拿來了縫針的工具,先是打開了一瓶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消毒液,一股腦就淋在了阿樂腦門的傷口上。
這玩意剛淋下去,那傷口位置就開始冒白沫,甚至隔著幾米的距離我們都能夠聽到那種“吱吱”冒泡的聲音,讓人頭皮一陣發麻。
“嘶!!!”
阿樂更是忍不住倒抽涼氣,他下意識地就要從椅子上竄起來,卻是被陶學彪單手給按了回去。
“陶醫生,不帶你這樣消毒的,你他媽是不是想玩死我?”
“閉嘴。”陶學彪瞪了阿樂一眼,“你懂還是我懂?你這不快點把傷口的鐵屑沖走,鐵定破傷風,破傷風進腦子是要變白癡的,就問你怕不怕?”
阿樂立馬規矩了。
緊接著陶學彪又伸出右手,用那黑黢黢的指甲蓋去刮阿樂的傷口,這一幕,看得阿樂身邊的那幾個小弟都是一臉的驚悚。
“啊!!!”
豆大的汗珠從阿樂的額頭上冒出來,他再次掙扎,卻依舊被陶學彪死死的單手壓制,不得不說這家伙不愧是獸醫出生,勁真大。
“你他媽這又是干啥?”
“給你清理傷口的死血,這樣好得快。你別亂動啊,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接著我們就看到陶學彪用他那黑黢黢的指甲蓋在阿樂的傷口上來回刮動,我清楚的看到阿樂被刮哭了。